楠

這是2020年受到升學典禮only邀請而寫的短篇，這裡沒貼過所以貼一個來記錄我寫過這篇（？）
都５年了我能貼吧？可以吧？？

-以下正文-

鳳凰花開的時節。

在即使六月依舊溫度合宜的早晨。校園內，人來人往的學生一如往昔在學院中穿梭，為課業與生活奔波，卻似乎帶了一點與平常不一樣的氣氛。

奔跑過校園的步伐帶來些許塵土，但奔跑的人不在意，旁人也不在意──因為今天是：Atlantis異能學院高中部畢業典禮。

「這邊，漾漾！」吆喝的聲音自道路盡頭傳來，使奔跑的人更是加緊腳步朝聲音的來源前進。

「唉？漾漾你手上的……算了，再8分26秒點7開場儀式就會開始，我們先進去再說。」跟往常一樣準確到毫秒的報時，即便千冬歲在注意到褚冥漾手上拿的東西後一度愣住，但依舊在他開口解釋前，便有默契地和萊恩一前一後拉著褚冥漾擠進會場中。

✣

地點位於Atlantis學院大操場，以前辦過四年一度大競賽和三年一度學院祭運動會的地方，不要問他為何這麼衰小什麼幾年一度的大事都給他碰到，褚冥漾實在不想追究這種問題謝謝。

總而言之，來過幾次也不算陌生……個鬼！

什麼叫不陌生，是根本沒熟過！不只來的路線跟以前完全不一樣，鬼娃手機還把班長傳到他手機的地圖當著褚冥漾的面用黃色小精靈吃掉，天知道瞳狼從哪裡知道這個原世界的古董……咳、經典遊戲。

加上褚冥漾還特地應景的去了趟原世界買畢業花束──自從褚冥漾在左商店街看到看似無害的小雛菊吞掉比拳頭大的瓢蟲還滿足地打了飽嗝後，他就發誓再也不在守世界買任何花或植物了。

綜合上述，這就是褚冥漾差點遲到的原因……總覺得每次學校辦大型活動就會重新上演一次，不過計較太多頭髮會白得快，還是不要想太多好了。

被千冬歲和萊恩連拖帶拉的帶進自己班上的隊伍中，早就等在那裏的米可蕥一見到褚冥漾就舉高了手吸引他們三人注意，接著可愛的鼓著臉頰露出擔心的表情。

「喵喵還以為漾漾會擠不進來，千冬歲和萊恩都特地去門口接……哇！花束！」

「抱歉喵喵，我有點迷路……呃？」

正想道歉就被米可蕥接下來的驚呼打斷，接著短短幾秒就將全班的目光都吸影過來，讓本來還覺得送畢業生花束很普通的褚冥漾都愣住。

戰戰兢兢地看了一圈全班瞪過來帶著各種含意的目光，褚冥漾吞了口水後慢慢地將花束收到自己身後來躲避各路扎人的視線。

「呃……怎麼了？守世界不流行畢業送花束嗎？」大概是各路意味不明的眼神時在太讓人難以忍受，即使千百個不願意，褚冥漾還是硬著頭皮把問題問出口。

「流行啊。」喵喵理所當然的點頭。

「啊？那你們……」到底是在驚訝什麼？還有好幾個眼睛都快瞪出來，拜託再看下去褚冥漾都想要報警了。

「只是喵喵沒想到漾漾這麼積極參與呢。」

「參與……什麼？」總覺得有種非常不妙的預感，褚冥漾默默想退後一步，卻被站在身後的萊恩給堵個正著。

「『畢業花生死鬥』，漾漾之前完全沒聽過嗎？」伸手戳了戳褚冥漾手上花束中的天堂鳥，歐蘿妲用看到什麼有趣東西的語氣反問。

「用命送花是精髓。」萊恩沒頭沒尾地給了褚冥漾一個拇指以示鼓勵。

無視了褚冥漾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喵喵雙眼發光地興奮解釋著。

「這是參考原世界的風俗，所有畢業生都有不能拒絕在校生贈送的花，所以無論任何袍級都能在這個活動中用花朵向畢業生表達心意。」

聽起來蠻正常的，那為什麼大家都殺氣騰騰的模樣？還有用命送花是什麼鬼？你們這些火星人到底對原世界有什麼誤會！

可能是褚冥漾臉上的疑惑太過明顯，千冬歲推了推眼鏡一臉百科全書模式的模樣追加解說：「因為收花的畢業生雖然不能拒絕收下花束，但是可以對送的人進行反抗。」

厚重鏡片的反光讓千冬歲的笑容摻雜了一絲危險的意味，「在收到花之前先把送花的人打死，不就不會收到花束了嗎。」

好有道理，果然這就是Atlantis的一派作風；眼神死透的褚冥漾，拼命忍住不對這虐人虐己的思考邏輯翻白眼。

「所以喵喵覺得漾漾很勇敢哦。」米可蕥興奮地握起拳頭，做出十分可愛的加油動作，卻也讓褚冥漾露出滿臉問號。

「勇敢？我嗎？」這話題太跳痛了他無法理解。

「是啊，因為畢業生為了避免收到花，都會優先無差別攻擊有拿著花束的學生。」不知何時冒出來在一旁吃爆米花看戲的光頭班導，用我班同學真有骨氣的笑容大力點頭，「還抱著這麼大束花招搖進場，早就被全校畢業生鎖定啦──要努力活下去啊，褚同學。」

「……」他後悔了，現在把花束丟掉還來的及嗎？

✣

之後也不知道怎麼搞的，C班學生越討論越起勁下，居然全體一致決定要一改過去的保守方式，打算以褚冥漾當典範，將本來打算偷偷送禮的花都拿出來正面迎擊畢業生。

全班手拿花束在看台上非常醒目，感覺到全校師生的目光與殺氣都集中過來。

那氣勢甚至感染了其他在校生，讓花束像波浪一樣，以2年C班為中心的向兩側看台擴散開來，最後全校在校生都拿出了根本不知道藏在哪裡的畢業花束，挑釁似的舉起指向運動場中央的高三畢業生們。

面對如此大陣仗的褚冥漾頓時欲哭無淚，覺得手上花束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進退兩難。

「我早就想要光明正大地送我哥畢業花了，漾漾你的點子真了不起。」千冬歲驕傲地拿著一束畢業花，直視看台下矗立於3年A班位置的夏碎學長，眼裡充滿著躍躍欲試的喜悅。

「不、我什麼也沒……」實在說不出口自己已經想把花束丟掉這件事，褚冥漾用花束遮掩自己尷尬的笑容，本著逃避現實的心態跟著千冬歲一起看向下方畢業生，尋找嘴巴很壞又暴力，但其實一直十分照顧自己的學長。

不費吹灰之力就在人群中找到那顯眼到有剩的銀紅身影，與平常的黑袍不同，冰炎學長這次難得一見的穿著了Atlantis制服，藍白相間的清秀顏色讓那個人看上去終於有了一點高中生的感覺。

才在想著好稀奇、偷偷拍起來照片能值多少錢時，那雙紅寶石色澤的眼眸便不偏不倚地與褚冥漾對上，而從那熟悉的目光中明明白白地寫了「褚，你很有種啊」幾個大字加青筋。

……完了完了，他會死在這裡，絕對會。

明顯到不行，用膝蓋想都知道這次在校生變得這麼積極後，最大受害著會是誰──所以說做人凡事要低調，這種帥哥就是會有這種頂級待遇，絕對不是他害大家燒腦暴動的！

褚冥漾一邊冒著冷汗一邊努力將學長那快把他瞪穿的目光用花束擋下來，為了自己身心健康著想，還是當作沒看到吧。

感慨著校方致詞結束就是自己的死期，褚冥漾默默的退後半步，偷偷尋找周圍可以利用的逃生路線，但很明顯被全班夾在中間的褚冥漾，想逃跑恐怕就算會飛天遁地也沒可能實現，況且他只有兩條腿。

「現在出去還來的及嗎？會場出入口是這個方向吧……」還沒想到什麼可以閃人的方式，褚冥漾的肩膀就被千冬歲輕快的拍了一下。

「漾漾你想去哪裡？從攜帶花束進入會場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學院登記參加送花行列了哦。」鏡片底下的黑色眼瞳閃爍著讓褚冥漾頭皮發麻的笑容。

還來不及將這個讓他難以接受的消息消化完畢，褚冥漾另一邊的肩膀也被不知哪裡飄出來的萊恩給沉穩一拍。

「這個活動沒有限制，場地遍及整個校園，雖然鬧得太嚴重會引來校園守衛……但一樣可以看出學院對畢業生的重視程度，非常大手筆。」不知是不是錯覺，沒綁頭髮依舊是流浪漢造型的萊恩，平緩的語氣中帶著一點頭毛都遮不住的興奮感。

……該不會是在期待他們這一屆畢業時要鬧到把學校翻掉幾次吧？還是不要想太多好了，好可怕。

「漾漾，我們要一起努力殺到最後哦！」喵喵可愛地以單手抱住褚冥漾的手臂，美中不足的是另一隻手早已甩出夕飛爪在空中鬥志高昂的揮了兩拳，語出驚人得嚇到褚冥漾冷汗直流。

話說，送花的目的不是為了祝福畢業生鵬程萬里嗎？殺到最後是想怎麼樣啊！

「因為死人是不會拒絕花束的吧～？」可愛的歪頭，看到褚冥漾變化多端的表情，喵喵露出疑惑又天真的笑容反問。

好像挺有道理的……啊不對！不要死啊！也不要殺畢業生啊啊啊！

守世界就沒有所謂友愛善良風俗了嗎？！畢業典禮不就是該好好正常地送花再抹兩滴淚說點什麼學長學姊不要忘記我們就完事了嗎？！搞的這麼血腥暴力到底是想幹嘛啊啊啊！

「而且參加後不好好把花送出去或死出去，會被校園詛咒哦，漾漾。」千冬歲露出一臉你應該懂吧的表情，笑盈盈地給了褚冥漾最後一擊。

……好想回家哦，說真的。

褚冥漾現在簡直想穿越時空回到幾個小時前，把一時衝動跑去原世界買花束的自己給打死。

幹！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能給畢業學長獻個花？他今天就該直接睡過頭翹掉整個畢業儀式！

認真回想了一下去年自己為何沒參加到，不然阿利學長畢業那年褚冥漾應該不是被鬥到死到不能再死，就是再也不想碰任何花束，為何自己完全沒印象呢……

「因為去年的畢業季漾漾在翹課哦！」善解人意的喵喵笑容滿面的將筆直飛來的炸藥來個再見安打，對於不遠處認真互毆還被被炸飛的學生置之不理，又接著指揮著貓王，用肉球揮擊朝這邊殺來的畢業生……或要趁機拿下妖師小命的在校生們。

謝謝貓貓的記憶召喚，但他要澄清一下去年他不是在翹課，而是協助護送學長返回冰牙與炎之谷。

……好吧，雖然後來確實是翹課逃亡了，但那也是二年級的事情，所以不算數。

拿起掌心雷朝迎面殺過來的學長姊們幾個米納斯特製黏膠彈，接著周圍想送花的在校生彷彿看到肉骨頭的狗一樣拼命把花塞到被黏住的學長姊身上，剎那間幾顆漂亮的人形花雕就完成了──如果中招的學長姊不要用這麼怨懟的目光瞪他的話，褚冥漾會覺得好過一點，真的。

不要恨他啊！膠是他黏的但花不是，他只是正當防衛！有種就別來攻擊他讓他好好送花完回家嘛！

到底為什麼不收花啊？只是花束而已，有什麼不共戴天的理由要連學弟妹的祝福都拒絕嗎？

才這樣想，就像在回應褚冥漾的疑惑一般，一旁幾公尺遠的位置，突然一位畢業生在強迫收下花朵後，下一秒便被猛然異變成食人花的巨花給一口吞下去，連尖叫都來不及就直接回歸醫療班的懷抱。

……

…………

靠！他忘記守世界的花都不是好惹的！異變食人花是什麼鬼！？還開始暴走亂吃人了！

你們這些火星人就不能送點正常可愛不會咬人的花朵嗎？！送個花怎麼這麼難啊？

看著開始在場上無差別吃人的巨花，褚冥漾頓時萌生想回家洗洗睡的念頭，看來只是送原世界花束的自己還是太嫩、太天真，完全連點邪惡黑暗種族的樣子都沒有。

讓魔龍變出的小飛碟斬斷朝自己爬過來的藤蔓，褚冥漾接連著朝食人花的根部開了幾槍強酸彈後，食人花就被周圍迎上去為求抗花而站到同一陣線的學生們一起碾成花泥。

希望被吞的同學能好好被醫療班復活，而不是當肥料被一起鏟掉，阿彌陀佛。

替幾個不太熟的同學和學長姊哀悼0.3秒，褚冥漾正打算朝在人群中爆衝，疑似樹根還是巨型蚯蚓一類的東西幾發強力膠，就被一道彩虹色的拐子勒到差點直接過橋見阿嬤。

說真的，褚冥漾好幾次都覺得自己總有一天不是死在敵人手上，而是被同伴弄死──尤其是那隻要命的五色雞！

掙扎著從五色雞頭的雞爪下死裡逃生，沒想到幾乎是同一時間，原本褚冥漾站的位置瞬間爆起層層疊疊繁複而華麗的法陣，瞬間將結實的地板炸開一個大洞。

瞪著地上大概可以把三個妖師炸成灰的大洞，褚冥漾頓時頭皮發麻了一下，內心對那隻暴走五色雞的感想從一個字變成兩個字。

但一轉頭就看到西瑞擺出勿忘影中人的姿勢，開始說著什麼有本府罩你還你冤屈讓你冤有頭債有主的鬼話，內心的兩個字頓時又變成三個字──去你的！

「漾～做了這麼有趣的事情，怎麼沒有即時通知本府？你這個小弟是怎麼當的！無情無義忘恩負義……」自來熟的貼上來，五色雞一把將撲上來的路人乙丙丁種進剛剛的洞裡，邊演他的八點檔大戲。

從包青天演到世間情，好像褚冥漾是甩了他八百次的負心漢一樣只差沒咬手帕哭泣，看得褚冥漾差點沒手滑朝他鮮豔過頭的腦門開兩槍還給世界安寧。

「我沒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先開始的？千冬歲他們說送畢業花是每年都……」朝西瑞旁邊開了兩槍逼退不停朝這邊爬來的巨大藤蔓，不知何時整個會場已經像叢林一樣被藤蔓與跟樹幹一樣粗的花莖與葉子給包圍，上頭搖晃的未成熟花苞似乎隨時都會綻放後開始吃人，讓人心驚膽跳。

還沒辯解完，褚冥漾就受到老頭公的警告猛地往後跳，好閃躲過幾乎將石階劈成兩半的深邃鞭痕。

「可惜，兩隻眼睛都看見了。畢竟以往送畢業花比較偏向暗殺，爭鬥都是在檯面下進行的，變成這種大逃殺形式的贈送方式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不都是褚的功勞嗎？」笑容滿面的收鞭，有個應該正在被弟弟追捕中的紫袍站到褚冥漾身前，還很好心的提褚冥漾做解說；前提是不要一直玩手上的皮鞭，褚冥漾肯定會更加真誠的虛心感謝！

「夏碎學長……你怎麼會來這裡？千冬歲呢？」滿頭冷汗的默默向後挪了幾步，但飛過來打在腳邊的鞭子瞬間讓褚冥漾乖的像小貓不敢亂動。

「擒賊先擒王──既然是褚起頭的，讓你先投降是不是就能結束這場風波……很值得一試不是嗎？」微笑的看向褚冥漾手上的花束，夏碎露出讓粉絲尖叫、少女昏倒、但是卻能把褚冥漾嚇死的溫柔笑容步步逼近。

千冬歲！快來把魔王化的夏碎學長帶走！！好可怕啊！！

「喂！你當本府死了嗎？打狗也要看主人，漾～手上的花是送我的你搶什麼搶！」一旁的五色雞頭甩出雞爪不甘寂寞的跳出來擋在兩人中間，指著夏碎學長的鼻子嗆聲。

西瑞，雖然跟感謝你幫忙出頭，但你這句話的槽點也太多了！他不是狗，花束也不是給你的，你在校生搶什麼畢業花束啦！還有夏碎學長是要宰了他和手上的花束，才不是要搶花好吧。

趁著西瑞和夏碎學長對峙，褚冥漾連忙橫向移動偷偷挪到巨大花莖後面，打算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險之又險的躲過巨神像碾過花叢的腳避免被班長誤踩成肉泥，褚冥漾在一片混亂的打殺聲中撥開草叢往記憶中的出口方向慢慢移動。

就在褚冥漾遠遠看見出口的招牌字樣感覺到一線生機時，突然不遠處傳來巨大爆炸聲，震幅大到整個會場都為之震動。

抓住一旁的椅子避免自己跌個狗吃屎，褚冥漾還來不及回頭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前，後頸的領口就被人大力拽起來，接著瞬間雙腳離地的被拉至高空。

「漾漾快跑！防守陣地已經不保了！」

「啊？」艱難的抬頭看見拎著自己飛起的喵喵，叼著褚冥漾後領差點沒把他當場吊死的正是他的坐騎貓王。

褚冥漾一瞬間還沒理解喵喵所謂的陣地是什麼之前，原本腳下立足的羅馬競技場在下一秒奔崩瓦解塵歸塵土歸土。

「好驚險啊！剛剛有幾個同學聯合起來招喚了三神魔對抗畢業學長姊叫出的龍王巴哈姆特，震波直接扭崩了競技場的大防禦陣，差一點點就要被埋掉了。」喵喵露出鬆口氣的表情拍拍胸脯，接著在空中還興趣昂然的指向下方整個被夷為平地，只剩怪獸對戰魔神王的戲劇性畫面道，「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精彩的戰鬥了！漾漾好幸運哦～」

幸運個鬼！不要在學校召喚奇怪的東西啊啊啊！

褚冥漾滿頭黑線的吊在半空中聽喵喵解說，愣了好幾秒鐘後才猛然想起來剛剛還在下面打到你死我活的夏碎學長與五色雞頭。

趕緊低下頭似乎尋找瓦礫堆中是否有認識的倖存者，但看了半天只看見被怪獸踩起的沙塵暴和一堆血肉模糊不好形容的東西。

在內心念著媽祖保祐一邊覺得醫療班這次又要加班收拾殘局了，褚冥漾被貓王叼在半空中，卻愣是沒在下頭還活著、會動、會跑還會自相殘殺的學生們中找到半個自己認識的同學或學長姊。

不會是真的被踩到土裡滋養大地了吧？

別的事情褚冥漾還不好說，但可以保證他那群朋友各個神通廣大好比超級賽亞人再臨，尤其是帶頭毀滅世界的噴火星王學長根本就不死之身，搞不好還沒被踩到就會先把人家堂堂龍王剁成蟒蛇……。

「褚，你很想被踩進土裡就是了？」

「對不起我閉腦。」

一秒反射性地抱住腦袋避免挨揍，現在可是掛在半空中想閃過攻擊都心有餘力不足，但下一秒褚冥漾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是剛剛找了半天沒找到的噴火星王在跟他說話。

「學、學長！？你怎麼在這裡？」驚慌失措的差點被自己口水噎死，褚冥漾萬萬沒想到剛剛找了半天的人居然就站在自己背後……更正，是背後的貓王背上。

但一抬頭，褚冥漾才發現有不少人都在競技場倒塌時逃向空中，隔岸觀火的看怪獸打架。

雖然還都各個殺氣騰騰的抓著武器，但不知為何像暫時停火一樣各自待在空中沒趁機尋仇。

「不然是要待在下面被踩死嗎？米可蕥，把褚丟上來。」惡狠狠的瞪了褚冥漾一眼，冰炎學長轉頭對紅著臉傻在原地的喵喵下令。

「好的冰炎學長！」能和崇拜的學長待在同一隻貓上似乎讓喵喵興奮異常，二話不說的也不管在校生與畢業生是不是對立關係，直接開開心心的倒戈過去。

「等等等等喵喵妳不要用丟──」來不及制止喵喵的背叛行動，褚冥漾頓時覺得叼著自己的貓頭用力一個低頭，接著借力使力的用抬頭的反作用力直接將褚冥漾拋向半空中。

一陣反胃的天旋地轉後接著是一股短暫的失重感，但體驗太空漫步不到兩秒褚冥漾就感覺到身體被地心引力狠狠拽住後往下摔。

幹！為什麼身為世界之黑的妖師不會飛！！連鐵塊都能脫離地心引力變飛機了，相信妖師再努力個幾百萬年也是能長出翅膀的，但是不是現在！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叫什麼叫！」

在褚冥漾信仰之躍與貓王擦身而過的瞬間，快被那隻巨貓咬鬆的後領一把被人揪住，差點沒二度在半空中上吊往生前，被冰炎學長大力塞進喵喵背後的空位上。

「米可蕥再往上升，校園的特殊防禦機制啟動了。」也沒管褚冥漾是不是被他壓的內臟差點跑出來，冰炎直接要求貓王提升高度。

當喵喵聽話的讓巨貓幾個跳步讓高度拔高了數公尺，高度甚至超越了大部分空中看戲學生的下一秒，從校園大門方向橫掃而來一道有獨棟別墅粗的金色光柱，如同激光雷射砲一樣直接將還扭打再一起的三魔神與巴哈姆特，還有來不及拔高的學生們燒到灰都沒剩幾顆。

不知道醫療班能不能靠舍利子復活學生──前提是有剩下的話。

傻眼地看向越來越細最後消失的光柱，再看看地上從校門延伸到競技場遺跡的橫向圓柱體破壞痕跡，褚冥漾只覺得好想當作這是一場夢的昏死過去。

「……老太婆新引進的防衛機制，威力不錯，但攻擊不分敵我是一大問題。」冷哼了一聲，站在褚冥漾身後沒血沒淚的噴火星王如此評價道。

「真可惜，不然清場的效果其實蠻不錯的。」不知何時運用術法飛到冰炎身旁的夏碎學長，也露出溫和的微笑如此應對，而他胸口不知何時別上一朵裝飾著小小紅色紙鶴的一節短櫻花枝。

這個季節有櫻花？看來千冬歲為了準備給夏碎學長畢業花，花費了不少心思啊。

「看來醫療班這幾天會很忙，喵喵也要努力工作了！」米可蕥有活力的朝空中幹勁十足的揮了揮拳頭。

何止忙，全校有八成學生都變灰了好吧！

「是說，褚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就在褚冥漾內心不斷吐槽來逃避眼前的災難現場，冰炎學長涼涼的語氣就從他腦勺後面傳來，差點沒把心臟比老鼠還小的褚冥漾嚇的掉下巨貓。

眼明手快的被學長揪住後領塞回喵喵後面避免直接墜貓，連喵喵都一臉期盼明顯想搭順風車的表情，褚冥漾才尷尬的抓抓臉頰。

從空間腰包中拿出因為開戰而急忙塞進去而有點變形的花束，褚冥漾露出一臉『你不要殺我有話好商量』的表情，坐在貓王背上清了清喉嚨將花束拿在手上。

為什麼不站起來比較禮貌？他坐著都能摔貓了，站起來還不直接自由落體直達地表嗎！別開玩笑了。

「先說好花是原世界買的沒有殺傷力也不會變形，學長你不要攻擊我哦──」保險還沒說完就得到學長冷冷瞪來廢話太多的眼神，褚冥漾一噎頓時乖乖把廢話吞下直接說重點。

「那個……咳、學長，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祝你畢業快樂。」

說罷，褚冥漾便將有點壓到但依舊開的十分艷麗的畢業花束遞給冰炎學長。

盯著花束看了幾秒，感覺花束都快被看出洞來，冰炎才勾起淡淡如同精靈般的微笑收下花束。

「謝謝你，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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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的碎碎念:
抱歉啊失蹤這麼久，因為公司改革生活和工作陷入一片混亂，
本想等穩定一點後靜下心來再好好繼續寫文，但接連疫情流感車禍惰性等等事故讓寫文這件事一拖再拖。
因為一直無法好好寫文就開始覺得對不起大家，越是抱歉我就越無法動筆，最後逐漸成為一個死循環。
雖然今天只是丟了個沒在這裡公布過的舊稿，但希望能激勵自己重新振作起來。

PS. 各位的催更留言我都有看到，但實在沒有勇氣回復各位，真的很抱歉，我會想辦法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