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

*虐文 BE*
*建議搭配音樂食用，雖然跟歌詞完全沒關係*

像是全身被押入深海中，痛得無法呼吸。

清醒過來時卻頭痛的讓我只想睡回去，勉強自己眨眼保持清醒，眼角瞬間掃過床邊的銀紅髮絲讓我不安的心終於好好的落了地。

還在，那只是噩夢而已，

我輕聲告訴著自己。

撐著酸軟疼痛的身體確認自己的位置，醫療班全白的房間燃放著讓人放鬆的薰香，但對我來說那個根本無關緊要。

脖子痛得像要連頭一起滾到床上，我緩慢的朝你趴伏的位置看去。

像這樣我躺病床，你在一旁打瞌睡的情景就跟我入學時一模一樣，要不是我現在全身痛到連說話都困難，我肯定會馬上笑出來。

想趁你睡著時偷摸你的頭髮，那頭漂亮到彷彿在發光的銀、如同燃燒的紅，每每看見都在燃燒著我的胸口。

我的詞彙很少，形容詞更貧乏；但你就是如此地吸引我，學長。

輕柔的觸感滑過我的肩膀，就算我轉頭慢也不要欺負病人啊！

當我終於能轉向病床邊的訪客用椅子時，那個萬能的黑袍學長已經躲過我的視線離開位子了。

不能趁你睡著時偷摸一把實在是很可惜的事情。

銀紅依然殘留在眼角，我追尋著那抹色彩看去，但學長依然故意的不停地逃出我的視線範圍。

吃力的勉強自己幾乎原地轉了一圈，全身撕裂般的痛讓我猛喘氣，嗆了幾口後學長似乎終於良心發現的停了下來。

還是這麼刀子嘴豆腐心，看到別人難受即使臭著臉也會來關心。

「抓到學長……了……」我邊小咳出一點血邊得逞的笑著，抬起頭朝著學長的位置喊一聲。

尾音卻被蒼白的房間吸收殆盡。

我看見了。

我用我的左眼看見你，看見你存在過的證明。

我在我滿目瘡痍的身上看見你珍惜我的痕跡。

「啊……啊啊───」

夢

不是夢

『我不會治療，只會轉移。』

炎紅的火焰在我身上燃燒，燒光我的淚水；卻獨留下你的豔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活下去，褚。』

***

我討厭你

討厭你這樣不計一切代價的愛著、珍惜著我！

亞......颯彌亞......

如果，

我們不曾相遇就好了。

不相遇、不相愛

我就不會恨你……

更恨連死亡都被剝奪的，這條沒有用的爛命。

這個你珍惜到願意用生命去救回的，我。

可以……還給你嗎？

-END-

楠的碎碎念：

我知道這個很老梗，但是我就是想畫！（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