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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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大漾 年下攻*(其實等冰炎長大以後就看不太出來什麼年下了......
*王國之巔番外* (請先閱讀過本傳)
*會標數字是因為有時間軸的推進,不代表一定有後續;請將他視為單篇番外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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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去開早會!!」

王城某間房間內,傳來一聲羞憤的怒吼。

 

「唉~漾王妃果然霸氣呢;大概全王國也只有褚叫的動你了吧。冰炎?」忍不住嘲笑因為被轟出房間而臉臭到不行的冰炎,夏碎覺得自己快憋笑到內傷了。

「……」狠瞪了一眼多年損友,冰炎一秒決定冷處理。

但回想起今早褚冥漾拉著薄被遮掩有朵朵猩紅的銅體,臉蛋因羞憤交加而泛紅的媚態,冰炎忍不住嘴角泛起一絲懷有深意的笑容。

「……冰炎你小心別把褚嚇跑啊,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表情嗎?」嘴角抽了抽,夏碎有點眼神死的慶幸這裡沒別人,「看起來像個變態。」

「他敢?」冷哼一聲,冰炎語氣充滿『他敢跑就死定了』的意味。

「……」居然是吐嘈跑不跑的問題,而不是反駁變態的部分嗎?突然覺得自己是弟控這點也沒奇怪到哪裡去啊;夏碎默默的決定無視這個越發奇怪的老朋友。

 

夏碎沒想到的是,先王是老玩童、現任國王是野猴子、王儲在王子妃面前像變態、王子妃是男人、王子隨護是弟控、皇家主祭是兄控、兩個親王有流浪癖、內科御醫長是準變態、外科御醫長有戀屍癖、御醫助理是腐女、新任武器庫館長是消失人......這個王國真的沒問題嗎?

 

冰炎不滿地哼了哼,害他不能起床後和褚多親暱一下,以前是沒事不想閒著才一直工作,被叫工作狂也不是他刻意所為。

現在有褚冥漾在,根本不會無聊。相處時間24小時都嫌少的狀態下,要冰炎放下褚冥漾乖乖一早去開會?

如果不是褚冥漾不準他翹班,就算是亞那親自來請人,也會被冰炎四兩撥千斤的打發掉。

至於其他人來叫?夏碎本人都表示不能保證自己會成功,還能指望其他人?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告訴褚,他嫁進來以前我都是6點起來開會的……」冷笑兩聲,冰炎不爽指數又飆升幾個百分點。

「……」眼觀鼻,鼻觀心。夏碎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也參與了『褚冥漾說服冰炎認真上班計畫』。

 

***

 

另一方面---王儲寢宮

 

「呃……漾漾?你還活著嗎?」

伸手拍了拍棉被團,夏碎的弟弟千冬歲坐在床邊關心的發問。

只見棉被團蠕動了一下,才慢吞吞地翻開一小角,露出躲在裏頭黑髮黑眼的男子。

「千冬歲……」用被子包著自己,褚冥漾企圖挪動一下坐起身來,卻才稍微挪動就倒抽一口氣後趴回原位,「我覺得我腰要斷了,亞一點都沒有想到要敬老尊賢……。」

「噗,你才大幾歲而已,哪有老。」出手幫褚冥漾揉了揉痠痛的腰側,千冬歲忍不住笑了起來。

「至少比你大得多……。」沒有說出口的是,冰炎也不顧體力差距時常把褚冥漾操到大半夜,隔天又生龍活虎的爬起來蹭著自己;到底這旺盛的精力從哪裡長出來的啊?!每天都這樣會死人的好嗎!

這也是褚冥漾一早就把冰炎轟出房間的原因,因為不轟出去就是換自己的腰遭殃了啊!

不是腰會斷就是屁股裂開,好可怕!

 

「不會呀,漾漾其實看不出來比較年長。」推了推眼鏡,千冬歲實在看不出這個人比自己大了6歲,不但溫柔十分好相處,既單純又直率任何情緒都寫在臉上;不只王宮,就連整個冰牙王國都很難再找到這樣的稀有動物了。

……是我看起來很幼稚的意思嗎?」一臉哀莫大於心死,褚冥漾沮喪的癱在床上不想面對。

「是漾漾看起來很年輕的意思。」千冬歲再次笑了出來,難怪冰炎殿下這麼愛褚冥漾,漾王妃果然很可愛又有趣呢。

 

在千冬歲有技巧的按摩下,褚冥漾終於覺得腰稍微舒緩了一點。

謝過千冬歲後起床更衣,褚冥漾才和千冬歲並肩去用早餐。

 

「漾漾,早餐過後可以請你繼續指導我藥草學嗎?」

抱著書本和褚冥漾並肩而行的千冬歲推了推裝飾用的平光眼鏡,語氣少見的有些撒嬌;畢竟以他祭咒之子的身分也算國王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面對大部分的人必須保持必要的威儀,只有褚冥漾這樣身分特殊的人可以讓他用評等的態度面對。

要說褚冥漾的身分哪裡特殊,以血統上而言他是初代祭咒之主的直系血親,血統和力量上甚至比千冬碎更純粹;身分方面是王儲之妻也就是王妃,就是冰牙國小孩子都知道褚冥漾絕對會是下任王后,雖然少數貴族對於褚冥漾男兒身這點有些許異議,但是......

千冬歲在心裡冷笑兩聲,那些傢伙也太不長眼又不長腦了;拜託,沒看到冰炎殿下多疼愛褚冥漾嗎?雖然細節不是很清楚,但是親近之人都知道冰炎殿下追求褚冥漾多年,感情深厚到旁人無法想像的程度。

那些王儲成年禮地肅清行動後殘存的腐朽貴族,不就是因為踩到冰炎底線還揚言要動到褚冥漾才被斬首的嗎?這方面冰炎殿下可是有親口承認的,本來看在與父王先王有點交情與利用價值之下多少要留點尊嚴給他們,剝奪權力與地位冷處理即可,但是他們括不知恥的再冰炎好不容易接回王子妃後毛著膽子想對褚冥漾下手才全員斬首的。

 

『若有人膽敢觸碰我的樂園,我冰炎也將會不吝惜的如你們所願成為暴君。』

 

這就是當時冰炎殿下親口在處決場做出的宣言。

雖然之後褚王妃因此和冰炎殿下鬧了好幾天的脾氣,讓冰炎殿下難得一臉今慌失措的被夏碎哥調侃到不行,但不得不說威嚇效果極佳,剩下少數的不平之音也平息不少。

而千冬歲會開始想親近褚冥漾,說穿了一開始確實有想要見識一下所謂的初代血統,能讓冷酷的冰炎殿下寶貝成這樣也很令人好奇,結果幾番相處下來千冬歲覺得他傳統與人交際的觀念完全被打破;用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生眼睛、長眉毛都沒看過這種的。』

彷彿融入了全天下的溫柔與耐心於一身,豁達的態度眼裡卻時常透露出天然稚嫩的氣息,有點膽小又自卑卻對任何人都可以平等的笑,偶爾會鑽牛角尖、心又柔軟,常常受傷也不說的獨自吞下,小事與自己的事都可以不計較,但是非常重視朋友、親人;如水一般的人,溫柔純粹的讓人想更加親近。

 

「咦?千冬歲的藥草學是皇家傳授的吧?應該比我這種來路不明的知識更加正統才對,你真的要跟我學嗎?」褚冥漾毫不掩飾的一臉擔憂,明明白白寫著怕把千冬歲教壞掉的表情,讓千冬歲忍不住又溫暖的笑彎了眼。

「漾漾太小看自己了,你的方法我發現經過實驗後比所謂『皇家正統』的方式更加迅速有效;如果漾漾不介意的話,我還希望可以跟你討論一些細節以後編輯進皇家藥典裡。」與褚冥漾相處的氣氛實在太好了,一不小心就會把它當成同輩,不過既然褚冥漾不在意,千冬歲也就樂於享受這種優閒的氣氛,「可以嗎?漾漾?連外科御醫長九瀾,都想跟你討教一些有麻醉效果的藥方喔。」

「嗯......如果我的知識有那個價值在,我很樂意能幫上你的忙。」綿甜的笑了起來,褚冥漾猶豫了一下後終於點點頭,但接著又一臉認真的說道,「不過如果真的臨床實驗吃出個什麼好歹來,我......我催吐和解毒劑都還蠻擅長的,雖然希望不會用到......。」

......噗!漾漾,你真的,超有趣!」看著一臉無辜如同小狗般的好友,千冬歲抖了抖嘴角,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大笑出來。

「唉?我很認真啊,沒有在開玩笑......」慌慌張張的看著笑到彎腰的朋友,褚冥漾一臉不知所以。

「你......噗哈哈---就是沒在開玩笑才好笑!」

「呃......?」

 

***

 

「這種藥草有著很美的名字叫『白薇』,是一種寒性藥草,味道有些苦澀,根部曬乾後可以入藥。」褚冥漾從藥箱中挑出一株連根帶土像雜草一般的翠綠小草,葉片根部接近草莖的位置開著一球一球紅紫色的小花,向千冬歲介紹著,「主要治療身體發熱出汗過多而暈眩的產後患者,也可以治療胎前產後的失禁狀態,也可以治療肺熱咳血和身體過寒而引起的痠痛鎮狀;但不能服用過多,寒性藥草吃多了會拉肚子,所以要特別注意用量。」

「原來植物還有分冷熱?」一邊認真的將褚冥漾的話一字不漏的操寫下來,一邊提出疑惑,千冬歲對於這些滿桌如雜草的植物感到不可思議;不但有許多知識連聽都沒聽過,更有些他本以為是雜草的東西甚至礦石都可以當藥吃。

皇家醫療學基本上都偏向外科手術或外敷藥膏,像這種直接把藥吃下去治療的方式相對較少,就連皇家醫療團隊鳳凰族都僅僅使用藥膏與薰香類搭配治療術等秘傳治療手法;這讓僅接受皇家醫療學的千冬歲興趣盎然。

 

「不只植物,基本上任何東西都有分冷熱,我們以人類為基準加以區分;舉例來說螃蟹和蛤蠣就是寒性食物,吃多了很容易拉肚子。」手腳俐落的整理滿桌藥材,褚冥漾給好友一個溫和的笑容,「千冬歲如果有興趣的話,我下次整理出一些我們常食用的食物性向給你好了;雖然那已經屬於食補的部分了,但是多學一點也沒壞處。」

「好啊,就麻煩漾漾了!還有這種植物呢?皇家藥理有使用這種藥草磨成膏作外傷藥膏,難道也可以吃?」點點頭表示感謝,千冬歲又指向另一種被褚冥漾小心種在花盆中,約成人手臂長、開著金黃色小花的植物;這裡大部份的植物都會直接做乾燥處理,像這樣用盆栽養起來的植物反而少見。

「可以喔,這種植物我稱它為『仙鶴草』,有優秀的止血效果。」順著千冬歲手指的方向看去,褚冥漾伸手戳了戳綠葉上的小黃花,「外敷內服都很適合,要吃的話現摘的會比乾燥的更有療效;雖然味道很苦。」俏皮的吐舌做出難吃的表情,褚冥漾摘下一小截枝葉遞給千冬歲作為紀錄用,對方也不客氣的收下來夾進筆記中。

 

「然後......」翻閱著筆記,千冬歲滿心歡喜的打算多問一點,卻被身後有些冷淡的聲音打斷。

「沒有然後,漾王妃現在要跟我共進午餐。」冰炎踏著優雅的步伐走進藥室,無視褚冥漾訝異的驚呼聲直接就將人從背後摟進懷中,「時間不早了千冬歲你也去用餐吧,夏碎在外面等你一起走。」

「亞,你這樣很沒禮貌!」掙扎著想從冰炎懷中爬出來,對方卻完全無動於衷抱的死緊,褚冥漾只好無奈的拋給千冬歲一個抱歉的眼神。

「沒關係的,漾漾。是我耽誤殿下與漾漾的用餐時間,而且也不好讓哥等太久。」千冬歲笑著搖搖頭表示不在意,接著轉向冰炎禮貌的欠身,「那我先告辭了,冰炎殿下;祝您用餐愉快。」

 

目送千冬歲快速消失在門外,褚冥漾才滿臉通紅的槌了冰炎一拳;卻立刻換來冰炎無辜如小狗的眼神。

「褚,我餓了。」親暱的用鼻尖摩擦褚冥漾光滑的頸部,冰炎這時才放下整個早上的嚴肅盡情對愛人撒嬌。

「騙人,你每次都吃很少。」嘴上埋怨但也放柔身體讓冰炎靠著自己休息,褚冥漾將手搭上對方摟著自己腰側的雙手,如同順毛一般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

「你煮的我會全部吃完。」

「我煮的哪比的上皇家御廚......

「反正我很喜歡。」

「喔、是嗎?如果敢剩下我就要處罰你喔。」放鬆的將腦袋向後靠上冰炎的肩膀,褚冥漾故意板起臉孔半開玩笑的說著,但眼底的笑意卻出賣了他。

「哪種的處罰?床上的我會非常樂意。」

......那是我反被處罰吧?」紅著臉,褚冥漾不甘心的白了冰炎一眼,「你在不克制一點,要不了多久我真的會被你玩壞掉;多考慮一下我們年齡差距啊。」

「那只好,從現在開始鍛鍊了。」用著曖昧的語氣低聲在褚冥漾耳邊,說著十個人聽見就有十個人會想歪的話。

「鍛......你個大頭!亞你真的有聽懂我在說什麼嗎?」哭笑不得的推了推賴皮殿下,騰出一支手從口袋中掏出冰炎替自己特別繪製的王城專用移動符丟下。

「理解的非常透徹,所以等等陪我午睡吧?褚。」

「敢亂來我會踹你下床喔......

在符咒落地前,冰炎伸手抬起褚冥漾的下巴,輕柔的廝磨著對方的唇後將對方還來不及說完的警告吞進喉嚨,讓移動符的光芒把兩人吞噬。

 

***

 

「請將白葵準備好,整點準時開始稜之陣,副主祭大人。」早已摘下眼鏡的千冬歲,身著純白的祭祀服裝僅用紅線在領口與袖口部位做成綁帶加以點綴,雙瞳從深紫轉為紫金顯得既神秘又華麗。

「百朵白葵已經備妥當,祭水使用的是靜至於姚瓶中正午擺下一日月的純淨陰陽水,另外吾準備了白鹿麝香隨時可燃放;就等主祭大人開始儀式。」恭敬地灣下腰身,褚冥漾一一報備所有準備儀式,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自已好友而鬆懈禮儀。

沒有轉動頭部,千冬歲僅以眼角看向褚冥漾,悄悄的給了對方一個讚賞的眼神後抬手將無臉孔白面具以紅繩繫上頭部。

 

副主祭的工作說穿了就是全能打雜,不但必須記住所有祭祀流程也要準備好祭祀用具外,在主祭無法出席時必須要代替主祭執行儀式。

地位僅次於主祭,但需要做的工作量也是一般祭祀人員的三倍不止,雖然也可以命令手下弟子代勞,但人員調派等事宜又是一向腦力技術活,這還不包含事後的各種細向確認。

另外還要注重血統與天賦,千冬歲的天賦能力是傾聽神諭,而褚冥漾的能力剛好相反是述說神語。以前是由主祭千冬歲一人包辦所有事情,至從褚冥漾考上副主祭後兩人互相分擔工作量才輕鬆許多。

由主祭千冬歲傾聽神諭後再由副主祭褚冥漾進行言靈祝福,事半功倍的效果讓各種儀式硬生生減少了大半的彎路,成功率與效率高到讓人髮指的地步;對此千冬歲一再的為當年軟磨硬泡,硬把褚冥漾拐來當同事的這件事自毫不已。

不然自己累死也只是遲早的事,雖然千冬歲並不討厭祭祀工作,但應該也沒有人願意每次儀式都忙著像條狗吧。

 

「那就開始吧。」將雙手伸進淨水盆中洗盡鉛華後取白布擦乾,千冬歲輕甩衣袖走向祭壇。

「是的,主祭大人。儀式將會持續至升月時分,請注意身體狀態。」替對方推開門扉,褚冥漾恭敬的對主祭彎身拱手後儀態端正的退開來。

「感謝忠告,後續的祈福儀式就勞煩副主祭大人接手了。」

「此乃吾輩榮幸。」無臉面具看不出千冬歲的表情,語氣也因為公是公辦而顯得冰冷無波,但褚冥漾依然聽出好友話中真誠的感謝。

微微勾起嘴角,褚冥漾真心覺得能為國家付出努力真是太好了。

 

***

 

持續接近五個小時的稜之陣終於完美的畫下句點,待執行儀式完畢後的千冬歲與褚冥漾兩人端正的移動到沒有旁人的休息室時,褚冥漾終於鬆懈的攤在椅子放空。

「噗......,漾漾別攤在那裏了,先來換衣服。」手腳俐落的脫去身上的祭祀服,千冬歲忍不住對褚冥漾誇張的動作笑了出來。

「沒辦法,不論做了幾次都還是覺得好耗體力啊。跪坐五個小時寫個不停,千冬歲你體力真好......」完全放鬆後快睡著的褚冥漾喃喃自語道。

要知道這五個小時消耗的不止是體力,更多的是精神力,才會連有好好午睡過的褚冥漾都快吃不消。

「我做神諭工作十幾年早就習慣了,現在有你幫我反而輕鬆不少。」替自己繫好腰帶後,千冬歲像剝香蕉一樣的把褚冥漾的祭祀服脫掉換上乾淨的便服。

「我還有好多要學的啊......」嘆了一口氣,褚冥漾才掙扎著爬起來乖乖穿好衣服,千冬歲則站到對方身後替他梳理頭髮後簡單紮了個馬尾。

「漾漾已經進步很多了,多到讓人吃驚的地步。」

「謝謝你的安慰,但我自己知道離獨當一面還很遠。」

「有進步的空間不是很好嗎?」

「也是。」

整理好儀容的兩人對看一眼後,愉快的笑了起來。

「快走吧,這次儀式時間剛好和晚餐對沖,我都快餓死了。」伸了伸懶腰,褚冥漾從椅子上爬起來拍拍衣襬。

「嗯,走吧。」千冬歲重新將眼鏡推回臉上,拉開和室門。

 

「你們好慢。」

隨著聲音抬頭望去,只見前方木製長廊印著滿月的光輝,漆上鮮紅的圍欄在星光輝映下閃耀著神祕的氣氛,兩個熟悉的人影一左一右地靠坐在欄杆上對剛出房門的兩人微笑。

「亞。」「哥!」

冰炎跳下圍欄來到褚冥漾身邊,順手替對方理了理被晚風吹開的頭髮;夏碎也笑著揉了揉千冬歲的頭顱,在對方額頭上輕輕一吻。

「怎麼會在這裡?」歪著頭,褚冥漾有些訝異又不太意外的看到在門口等待的兩人。

「公務結束以後聽說你們還在工作,就乾脆來接你們一起吃晚餐。」答腔的是笑容滿面的夏碎。

「這次比較晚,怎麼了?」不打算在走廊上繼續磨蹭,冰炎攬著褚冥漾的肩膀邊走邊問,夏碎也牽著千冬歲跟上。

「今天是少見的稜月,剛好配合上稜之陣的時間,機會難得我和漾漾就臨時決定多做一些。」千冬歲推了推沒有滑落的眼鏡,神情有些驕傲的講解。

「效果很顯著,可能是天時、地利又人和的關係。」微笑著幫腔,褚冥漾對於這次祭祀的結果非常滿意,「雖然有點累,但很值得。」

 

微微低頭看向懷中對自己越發自信的伴侶,冰炎輕巧的勾起嘴角眼底盡是驕傲與溺寵。

「辛苦你們了。」真誠的說著,冰炎真心感謝主祭與副主祭為國家付出的所有。

「你們也辛苦了,亞和夏碎應該是又改了一下午的公文吧?」褚冥漾瞇起如彎月般的黑眼,同情的看向那對死了不少腦細胞和耐性的搭擋。

「哥,你黑眼圈都要出來了。」心疼的伸手輕觸夏碎的眼眶,千冬歲藏在眼鏡下的紫黑眼透露出些許擔憂,但這少見的主動親暱倒是讓夏碎心情愉悅不少。

「別擔心,冰炎和我約了阿利明天對練活動一下筋骨,不然整天坐著批改文書都要生鏽了。」捉住觸碰自己的手指放到嘴邊輕吻,夏碎優雅而自然的動作好像本來就該如此一樣,讓向來拘謹的千冬歲羞澀的推了推鏡框又捨不得抽回手。

「阿利認識嗎?阿斯利安,皇室警備隊隊長,是個蠻好相處的男人。」無視一旁放閃的兄弟檔,冰炎低頭替褚冥漾解說。

「知道,在民眾眼裡是個又親善又穩重的軍人,呼聲很高呢。」點點頭,褚冥漾回憶著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滿懷期待的勾起嘴角,「對練啊......真想參觀看看,對吧?千冬歲。」

明顯沒注意到一旁友人的粉紅色氛圍,褚冥漾略為思索一下後就開心的轉頭看向千冬歲詢問對方意見,嚇的千冬歲滿臉通紅的抽回手裝做沒是一樣的連忙點頭;反觀讓愛人逃跑的夏碎原本只是略為不滿,卻立刻得到冰炎嘲諷的冷笑一枚而黑著臉瞪回去。

「嗯?怎麼了?」褚冥漾完全狀況外。

「沒......沒什麼,咳、只是覺得與其單純的參觀,我們不如也來參加吧。」尷尬地清清嗓子,千冬歲一臉正經的企圖轉移話題,但臉上的潮紅還是出賣了自己。

「唉?」參加什麼?褚冥漾頓時覺得自己耳抽沒聽清楚。

「好了,我邀請武器庫新任的管理長;這樣就有萊恩、漾漾和我,剛好可以和殿下玩亂數三對三。」彈指讓手上的傳訊符燃燒成灰,千冬歲手腳俐落的安排好速度快到褚冥漾都還沒回過神就一切定案了。

「咦?!」我我我沒說我要參加啊!你們那種打到死的玩法我不敢啦!

褚冥漾嚇的瞪大眼睛,還來不及開口反駁前冰炎和夏碎就開口跟進。

「挺有意思的,我也想見識一下你們的實力。」

「那就明天早朝後,第三練兵場集合。」

「可、可是我......」褚冥漾垂死掙扎中。

「漾漾不用擔心喔!」千冬歲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笑的一臉親切,「我也約了御醫殿的喵喵來幫忙:喵喵你也認識,醫療技術很好不死半殘都有得救。」

你這樣講我更不放心了啊!好可怕!拜託讓我純參觀就好!

我還想保留我這條小命好嗎?可以吧?!人權,我的人權呢?

......不要提爾就好。」冰炎不置可否的哼了哼。

亞、你對提爾御醫長有什麼意見啦?

「他是變態。」夏碎笑容滿面的回覆褚冥漾,「冰炎討厭變態。」

我沒說話啊?

「但是漾漾你都寫在臉上了。」千冬歲伸手戳了戳褚冥漾的臉頰,笑著回答。

......我的表情有這麼明顯嗎?

「「「嗯。」」」一旁三人異口同聲的點頭。

......」捏著自己的臉,褚冥漾瞬間覺得有點悲哀。

 

 

END

 

楠的碎碎念:

只是想寫些漾漾的婚後生活而已(笑)
才不是什麼優哉貴婦生活,漾漾可是很忙的!
沒重點的溫馨(?)日常就到這裡
如果有下一篇番外當然是晚餐後的夜生活喔耶! (被種掉)

覺得他們蓋棉被純聊天的小綿羊看文請注意標題~下次見!

PS.感覺婚後生活可以寫很多的......和......呵呵呵(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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