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

*感覺一點都不哈漾的哈漾* (比較像玥漾啊淦)
*七夕情人節快樂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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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直都知道守世界民風純樸、傳統，崇尚自然、喜愛祭典、跳舞與歌謠。

但褚冥漾從來不知道原來妖師一族也需要跳舞。

當他被親愛的姊姊抓回去做魔鬼訓練時，只覺得這個世界簡直不能再更過分了。

 

褚冥玥居然拿出跳康康舞那種腳印紙灑了滿地當地毯後，要我三天內背起所有舞步？！我運動神經很差是公認的好嗎？

連半夜跑路都要被人隨手拎著走的人，怎麼可能三天內學會這種比跳舞機地獄模式還難的東西啊啊啊！？

「我不是問你能不能，是說你必須會！三天後和夜妖精一族合辦的夜祭就你上場了，搞砸你姊姊我就滅了你。」出口就一派女王氣勢的褚冥玥，惡狠狠的捏著弟弟軟嫩的臉頰出聲威脅。

「以、以前不是從來沒辦過嗎？」那現在為什麼要？

「那是因為有個蠢蛋，把被我們解放的夜妖精種族義務又撿回來的關係。」

我的錯嘍？！

「所以你必須付起責任來。」

還真的是我的錯啊？

「可是我還要上學啊。」垂死掙扎不知道有沒有用。

「那就加緊練習，你時間不多了啊。」完全不吃這套的褚冥玥涼涼的開口。

「……」

 

***

 

面對以上回想，褚冥漾只覺得悲從中來。

「主人，如果是夜祭的舞蹈我可以指導您。」這隻不知死活的黑小雞還真的很真心在雀躍，想積極參與啊。

拜託你背後那些小花收斂一下好嗎？和高冷酷帥見神殺神見佛殺佛的邪惡妖精臉很不搭啊！

「不要。」一秒拒絕。

給你教我寧願去讓魔女虐死！

丟開一臉彷彿世界末日的黑小雞，我認命的穿好像祭司袍的黑色衣袍，回去妖師本家找褚冥玥接著練。

 

雖然我很想跟我家魔女姊姊抗議說，穿這種衣服和這些叮叮噹噹的鬼東西跳舞，絕對百分之兩百會中暑，但如果我說有用褚冥玥就不會被叫魔女了。

彈掉眼角泛的淚，我繼續努利用這些白銀鍊與小鈴鐺等小東西把自己裝飾成錯時的聖誕樹。

該感謝至少飾品是銀而不是黃金嗎？不然我應該重到連站都站不起來啊！！

認命的把褚冥玥替自己準備的負重護腕和負重腰帶貼身綁好，我家大魔女有令，被發現偷懶沒綁就要加重一倍以此類推。

『祭舞的重點：一是體力、二是體力，沒有三四，五還是體力。管你跳得多美多棒，沒有體力跳到最後一切都白搭！』

感覺像魔音穿腦一樣，我家魔女擰著我的耳朵交代的話，就算是放了十年我都不敢忘記一個字。

揉揉發涼的耳殼，我從哈維恩手上接過綁帶將留長了一點點的頭髮完全扎好，然後完全無視黑小雞滿臉寫著『我想參觀請帶我去』的眼神說道。

「哈維恩，不准跟著我，也不准偷看！去做自己的事！」

 

***

 

「......好，這裡轉半圈、踏出踩三號......誰叫你伸右腳了？左腳和腦袋是裝飾品嗎？繼續跳別裝死！......裝可憐也沒用。右腳點地輕踏兩下，左腳踩四，轉身......。」

在褚冥玥一連串的指揮下跳了大半天，終於在一聲宛如天籟的一句『好，休息一下。』中，褚冥漾立刻跌坐在地上累得像條狗猛喘氣，全身痠軟的連根手指都動不了。

 

「30分。褚漾漾你可以優雅一點嗎？」

我做不到啦啊啊啊啊啊！！

妖師本家有鬼，有惡鬼一樣的大魔女啊啊啊！QHQ

「哼哼，少擺出一臉早知道就給哈維恩教的臉，這個舞是妖師獨傳的，大戰之後全世界只剩然和我知道怎麼跳。」褚冥玥臉上勾起殘忍的詭笑，陰森的說道，「哈維恩也救不了你。」

「......為什麼姊會跳啊？」一秒被戳穿想法，褚冥漾眼神死的反問。

「你忘了我是後天能力繼承者嗎？」用鼻子哼了哼，褚冥玥替褚冥漾剝下手臂、手腕上的飾品，靈巧的替攤在那裏的弟弟做按摩與肌肉放鬆，「凡斯也是族長，這個舞他當然有學過。」

「那姊妳會跳，怎麼不是妳跳？」左手按完換右手、接著是肩膀和腰，褚冥漾覺得自己快被按到睡著了。

「凡斯是男人，只學過男性的舞步。」褚冥玥艷麗的笑了笑，「我看起來很像男人？」

不不不，這句話敢說出去，我會被妳那群追求者打扁在地上；即使兇悍如褚冥玥，可她的美若天仙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你是男人還我是男人？」

「我是......」弱弱的應答著褚冥玥的追問，褚冥漾覺得自己現在比起男人更像不敢忤逆惡婆婆的小媳婦。

「那還有什麼問題？」

「......為、為什麼不是然表哥跳？他才是族長啊......」不想這麼早就把自己給賣了，褚冥漾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但褚冥玥立刻用一種『你當然跟你一樣閒嗎？你以為你捅的那堆爛攤子是誰在收拾啊？』的表情瞪著褚冥漾，瞪到褚冥漾無地自容的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那我要給然教......」

「想得美，然身為族長都快忙翻了哪有時間教你。況且，然也只是有記憶，本身根本不會跳。」

「那......」

「沒有這個那個，站起來繼續練！褚漾漾！」

我可以拒絕嗎？

 

我後悔把這些黑嚕嚕撿回家了，可以退貨嗎？？！

 

***

 

被逼著練的舞蹈還在繼續，但魔女如褚冥玥可不准自己家弟弟為此而翹課的，好好得讓褚冥漾睡足四個小時後就立刻將人踢入傳送陣。

傳送前還展露著美麗無雙得笑容對著褚冥漾說：「程度那麼差還好意思翹課？告訴你，這次可沒有五袍證明可以替你請假了；別想我會開證明給你，有種就去拜託你朋友開啊。」

明明是晴朗無雲的早晨，褚冥漾卻只感覺到陰風慘慘。

「如果你這麼想要那些朋友們來參觀你跳舞，就去說吧。想必他們都很希望收到夜祭邀請函呢，呵呵。」

妳都這樣威脅我了我還敢請嗎？

「還有，我下午有工作。你下課以後先自己練習一下，晚上驗收。」

最後褚冥漾只能淚流滿面的乖乖去學校上課。

 

這也是為什麼褚冥漾明明忙到想將一分鐘掰成五分鐘來用，卻還是一個人在白園裡悠晃的原因。

自己一個人躲在黑館那棟鬼屋裡練習感覺好悲慘，而且現在大家都越來越不給人權也不給隱私全的視敲門為無物，真不知道跟哪隻暴力兔學的......嗯咳！

總之到時候那個誰誰誰闖進房間裡時，我還要將自己的怪動作說成打蚊子，想想就覺得不能更慘。

 

我跳舞的這種蠢事怎麼能讓別人參觀啦！

 

「老頭公，隱蔽結界就拜託了。」

拍了拍手腕上的黑色手環圈出剛好自己活動的大小，褚冥漾稍微做了點伸展後從儲物包中拎出負重護具穿帶好。

脫掉鞋襪赤腳踩在白園的潔淨草皮上，搞不懂這些守世界的火星人為什麼這麼喜歡光著腳跳舞，也還好這裡地面幾乎綠色零汙染，地上不會出現玻璃鐵屑渣子之類會傷人的東西。

不然我如果練舞練到送醫院，我因該會被老姊打斷腿在治療，然後繼續打斷腿。

 

做了幾個暖身的踢踏，褚冥漾口中輕哼著夜祭時舞導的旋律，身體自然而然的配合旋律做出動作，熟練到褚冥漾都快抹淚了。

果然潛能是被逼出來的，褚冥玥的魔鬼訓練有用也！

比起腦袋記憶，身體的記憶搞不好更適合我。

......雖然實在不想再體會一次.......。

不過這裡真不愧是風精靈的天堂，力量流動很鮮明活躍，才開始跳的幾分鐘力量就凝聚過來了。

黑色小球歡快的圍著褚冥漾騰鬧，而褚冥漾只是靜靜的看著與他們共舞而不去抓取，現在只是練習，並不需要挪用力量來做點什麼事。

接著不只力量，喜愛熱鬧的風精靈也紛紛圍過來，無奈隔著結界無法靠近。

雖然下著隱蔽結界，但踏在白園的土地上，再怎麼隱瞞都逃不過風精靈的雙眼。

所以被風精靈看穿，褚冥漾也是早有心理準備。

看著一臉失望的風精靈們，褚冥漾露出無奈的微笑，與風精靈約定著不能張揚後輕輕敲了敲手腕上的老頭公，將結界調整成對自己懷有惡意者無法看見與靠近。

結界條件一放寬，風精靈立刻爭先恐後的圍上來，歡快的笑著、跳著，調氣的拉著褚冥漾的衣角玩樂。

 

一邊和風精靈嬉鬧一邊跳舞，也不知道重複跳了幾遍，等褚冥漾回過神來時已經兩腿痠軟的快站不住了。

謝絕了風精靈的繼續邀舞，褚冥漾做了一個最後的旋身動作後咕嚕一聲滾倒在草地上喘氣。

其實這樣跳習慣了也蠻好玩的啊！

閉著眼享受涼風，才正這樣想的褚冥漾耳邊立刻傳出一陣突兀的鼓掌聲。

「跳得真好。」

嚇的褚冥漾立刻原地蹦了起來，一看清拍手的人後又軟軟的倒回地上休息。

心裡卻邊慘叫邊對老頭公質問怎麼沒提醒他有人來。

『對方並沒有對您發出敵意。』米納斯涼涼的語氣從褚冥漾心底冒出。

喔、對吼。我都忘了我有放寬結界要求來著......。

「不用擔心，我有加強隱蔽結界，只有風精靈和我才看得道您跳舞，主人。」看出褚冥漾的不滿，哈維恩立刻面無表情的認真說道。

但是我也不想被你看到啊！！

要不是那個『我做的好棒快誇獎我』的氛圍太強烈，還真會被他的面攤臉岔開話題。

嘆了一口氣，褚冥漾斜眼瞪了不知為和心情很好的黑嚕嚕一眼。

「哈維恩，我不是說在學校不要跟著我嗎？」

「白園是公共場所，在這裡碰到純屬巧合。」

一定騙人的，鬼才信你這陰魂不散的黑小雞！

 

懒的理他這隻說謊黑小雞，褚冥漾索性閉上眼睛繼續假寢。

「你要休息了嗎？」

不甘寂寞的哈維恩在一旁盯著看了半天，還是開口詢問擺明不想理他的褚冥漾，「不然我準備一些茶點好了？」

你還真的打算朝萬能管家的方向前進嗎？

這樣繼續敗壞邪惡黑嚕嚕的印象好嗎？

號稱陰險狡詐的黑嚕嚕就趕快去計畫搶銀行啊！

「妖師都不搶銀行了，我們這些左右手又怎麼敢搶鮮呢？」

你已經自許為左右手了嗎？不要只是偷看我表情就猜得這麼準好嗎？很可怕也！

「是您表情太明顯了。」

「......」

 

「茶點就不用了，我在練一下就回去。」

反正怎麼吵都是我輸，褚冥漾不甘心的哼了哼後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站起身。

不知在想什麼的哈維恩盯著褚冥漾的動作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要求。

「不如我也一起練習？」

「你？你又不用跳。」做了個身展動作，褚冥漾狐疑的回頭看向哈維恩的方向。

不看還好，一看才發現哈維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貼近到褚冥漾一回頭就會撞上的距離，嚇的黑髮腰師怪叫了一聲，差點沒一個踩空摔到地上。

眼明手快的夜妖精立刻牽住褚冥漾的手，而另一手扶住他的腰將他勾回，等褚冥漾站穩後才慢慢的開口，「需要，我夜祭中是夜妖精代表。」

「......」騙我的吧？

褚冥漾臉都黑了一半，心有餘悸的想將手抽回來卻發現哈維恩抓的意外的緊。

正想開口要黑小雞放手時，哈維恩就以非常自然的動作牽起褚冥漾的手做出邀舞的動作，並在他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哈維恩的唇很冰涼，褚冥漾卻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發燙。

「……夜祭的時候你如果也這樣動手動腳的話，會被妖師族長剁成肥料哦。」

「我會注意的。」

挺起腰桿對著褚冥漾一臉滿足的輕笑，牽著的手卻握的更緊。

褚冥漾皺了皺眉頭，紅著耳殼不自然的撇開臉，手一直抽不出來也就放棄了，任其牽著。

「和……和夜妖精合舞什麼的，我姊沒跟我說過。」清清喉嚨扯開話題，褚冥漾有些尷尬的開口，「……我不知道要怎麼跳。」

「請讓我引導您。」

執起褚冥漾的手，哈維恩前導著緩緩踏出舞步。

 

***

 

-夜祭當晚-

 

一邊接受褚冥玥的指使一邊穿上夜祭專用的衣服，褚冥漾艱難的將下襬長到會摔死他的衣服套到身上，順便分神詢問到。

「姊？」

「幹麼？別跟我說你不想上場哦。」褚冥玥威嚇的眼神立刻聞聲殺來，嚇的褚冥漾抖了三抖趕緊否認。

「不是啦！我是要問儀式行程啦……」

「哦，用你腦袋瓜也能記住的方式來說就是『我叫你上你就滾上去跳到完後鞠躬下台』，理解？」

「姊……。」

「怎？」

「有沒有人說妳這個人真過分？」

「他們天天說。」

「……」

這有什麼好驕傲的啦！？

 

似乎戲弄夠褚冥漾了，褚冥玥一邊替弟弟調整腰帶一邊說。

「夜祭分成“祭祀、祈願、奉獻與迴向”。其中祭祀、祈願和迴向由族長和我共同負責，而你負責“奉獻”；也就是那個舞。」

調整衣帶上頭的銀色綴鍊時，互相碰撞的銀飾發出悅耳的聲響，「練習時你應該也有注意到夜祭舞蹈會凝聚力量，正式上場時『請放空你的腦袋，收斂你的腦洞』認真想著世界和平。」

從盒子中撈出新的銀飾替褚冥漾帶好，褚冥玥的動作和語氣不同的非常溫柔。

「如果被我發現你使用力量時又腦袋開小差想些有的沒的，我就會宰了你哦，褚漾漾。」

明明褚冥玥笑的又燦爛有美艷，但褚冥漾依然感覺到背脊發冷的冒著冷汗直點頭答應。

 

「咦？那夜妖精的部分呢？」

從受威嚇狀態中回過神，褚冥漾猛然發現行程中似乎少了很大一部分，夜妖精的部分完全被理所當然的忽略過去。

雖然自己不是夜妖精不需要替別人緊張，不過一想到練了一個下午的雙人舞部分褚冥漾就覺得胃痛；下課到傍晚這點時間根本練不出個花來好嗎？結果就是完全沒進展啊！

這讓我好害怕啊！如果跳錯了絕對會被褚家魔女吊起來打啊......。

阿嬤我就要來陪妳了嗎？

處裡好內襯後，褚冥玥的目光從繁複華美的黑色下擺中挪到褚冥漾的臉上，對於褚冥漾一青一白、變化多端的臉色不可置否得挑了挑眉。

「我是不知道你再腦殘些什麼；不過你等等上台時還是這張臉，就等著被我踢吧。」冷冷的勾起沒有笑意的嘴角，褚冥玥直起身子一手梳理著褚冥漾的黑色短髮，另一手曲著指尖姿態優雅的在盒中挑選適合的頭飾：「夜祭雖然是夜妖精的祭典但主軸是妖師，所以才會在和妖師拆夥後停滯的數百年不曾舉辦，夜妖精從頭到尾都是從旁協助、導讀夜語、輔佐與歌謠，讓祭典更加完善。」

順直了褚冥漾的前髮後全部向後梳好露出光潔的額頭，並用銀製額飾點綴，額飾上水滴形狀的湛藍寶石靜靜的貼著褚冥漾的額頭顯現出它的高貴優雅。

褚冥玥無視臉越來越黑的褚冥漾，滿意地審視著自己的傑作繼續說道：「所以需要上祭壇的只有妖師一族......順便提醒你，夜妖精沒有節慶跳舞的習慣，他們更擅長唱歌和朗讀；這也是為什麼我一開始就叫你不必指望哈維恩的關係。」

 

「......」臉完全黑掉的褚冥漾，也不管會不會讓姊姊的傑作跑位的猛一個轉頭，動員自己多年來最兇狠的眼神狠瞪了一眼一直待在旁邊當侍從的黑小雞。

「因為我是詭計多端的邪惡夜妖精啊。」

哈維恩沒有表情的臉孔一接收到褚冥漾殺人般的視線，變慢慢得露出完美笑容，八顆牙齒不多不少的漏得恰到好處。

好想打掉他臉上得逞得笑容啊啊啊！！不要阻止我讓我斃了這隻該死的黑嚕嚕！！！

「而且，我只是想要在有生之年與您共舞一次。」哈維恩說這話時依然笑著，笑容中卻比剛才的少了嘲諷與玩笑，多了份真誠，認真的眼神看的褚冥漾再次不受控制得臉紅起來。

人家都說精靈的笑容有級大殺傷力，看來妖精也不差啊；美男子式笑容什麼得最討厭了！

在心底瘋狂抱怨著，但褚冥漾也知道其實自己並沒有真的這麼生哈維恩的氣。

 

「喔......感情真好啊～。」而褚冥玥涼涼的語氣毫不留情的給了褚冥漾最後一擊。

誰跟他感情好？瞎了嗎？！姊妳臉上的那兩顆是乒乓球嗎？！！

當然這句話褚冥漾也只敢在心裡想想，說出來的話他舞也不用跳了，立刻送醫院比較實在。

惱羞成怒了紅了整張臉，褚冥漾卻也孬種的瞪著地板聲悶氣，就是不敢與親姊姊對視。

開玩笑，視線一和這些火星人對上就會被讀心啊！很可怕的有木有？

 

「好，衣服這樣就差不多了。」褚冥玥一掌拍掉褚冥漾腦帶中沒大沒小的抱怨，還技巧很好的沒弄亂一根他剛梳理好的髮型，與帶威脅得揪著弟弟耳朵開口：「我沒空幫你從弄，你最好從現在開始乖乖的待到輪到你上場，在那之前敢弄亂一根毛我就讓老媽從今以後的十年裡天天給你吃垃圾、讓然不准送綠豆湯給你二十年，然後接到公會非人待遇的地獄任務磨練通知，為期三十年；懂？」

「......懂。」

一邊悲嘆著自己沒人權沒溫暖、親姊姊跟鬼一樣沒血、沒淚、沒親情，褚冥漾喚出米納斯凝出一面水鏡審視自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說錯，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好像哪裡怪怪的，算了不是重點。

總之褚冥漾在被姊姊弄死前，還是想要死個明白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死樣子。

－－－沒想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把褚冥漾嚇得不要不要！

 

「.........姊？」褚冥漾只覺得自己臉色只有更青沒有最青。

「嗯？」慵懶的只使著哈維恩幫忙收時滿桌化妝品，褚冥玥懶懶的應聲。

「這是......女裝吧？」

是女裝吧？雖然有妖師傳統服飾的雛形，但這是貨真價實的女裝吧？？！

貼身的黑色無袖上衣有著像中國旗袍一般的側邊繡扣，黑底銀邊得搭配顯現出雌雄莫辨的中性優雅，銀白薄紗帶著銀幣墜飾的寬鬆布料像圍巾一樣的輕輕纏繞在頸部，隨著褚冥漾每一個動作發出悅耳清脆的聲響。

裸露的手臂上薄薄的纏繞一點銀紗並用銀製首飾固定在上手臂與手腕，夾雜著如碎星般的藍白寶石，像是將星空都藏在其中的閃閃發亮。

雖然樸素中帶著華麗，但看起來沒什麼問題的上衣讓褚冥漾一時不察......下半身是裙子這檔事。

黑色前短後長的設計像瀑布般的從腰部灑落地面，與上衣同款的布料、黑中帶銀的設計展現出濃郁的神秘感，腰上鬆鬆的掛著岔開的腰帶並用銀鍊與藍寶石妝飾。

而內襯是短至膝上20公分的澎裙設計，外頭照著黑色短裙而裡面是銀色的澎鬆襯裙，若隱若現得恰到好處，可以露出修長大腿實際上卻又什麼都看不到的感覺讓人搔心。

拖地外罩長裙擺上也在邊緣鑲滿與圍巾同款式的銀幣墜飾，像輕透的雨水般叮鈴的發出聲響。

整體看起來既輕盈又不失優雅的裝束，再顏色的襯托下顯的神祕莫測，隱性的華麗感也讓人感到賞心悅目；配上受到水滴寶石額飾襯托的俏麗短髮、輕透淡妝與純然黑瞳大眼下，頓時讓褚冥漾像極了初次造訪人間的月光精靈，純淨無暇。

－－－但依然改變不了他是女裝的事實。

 

褚冥漾覺得自己腦神經有種快崩斷的感覺。

 

褚冥玥：「是女裝沒錯喔。」

褚冥漾震驚了：「......姊？？！」

褚冥玥：「因為凡斯是男人啊。」

褚冥漾：「所以？」

褚冥玥聳聳肩：「自己穿得很隨便，但是不管有沒有興趣都會偷看女人的身材、長相什麼的是人之常情呢。」

褚冥漾：「那跟我穿女裝有什麼關係？」

褚冥玥搖搖頭，一臉朽木不可雕的表情鄙視：「偷看女人時，人家女孩子好歹都是有穿的。」

褚冥漾：「......」我好像懂姊姊想講什麼了，拜託千萬不要是我想的那個！

擺出一臉沒錯你猜對了的臉，褚冥玥事不關己的擺擺手，笑著說道。

「所以凡斯只記得女裝長什麼樣子。」

不－－－－！凡斯我恨你！！！

「別擔心，我替你在短裙上設了怎麼樣都不會掀起來曝光的術法，不用擔心走光喔。」

不是那個問題啊！！

「你就認命吧，褚漾漾。」拍拍我的肩膀，褚冥玥一臉幸災樂禍。

妳才要認命，妳全家都該認命......！啊不對，妳家就是我家會罵到我自己......。

就在褚冥漾滿腔糾結無處發洩時，哈維恩一臉真誠的湊上來幫腔。

 

「您這樣穿很好看。」

然後一句話就非常順利的秒速壓倒，褚冥漾理智上最後一根稻草。

 

「哈維恩你給我立刻有多遠滾多遠啊混帳！！！」

 

***

 

-後話-

 

白陵然：「小玥，妳說妳忘記夜祭男性服裝是真的嗎？」

褚冥玥：「呵呵。」

白陵然：「果然是故意的啊。」有姊如此還能指望什麼？然忍不住搖頭嘆息。

褚冥玥：「不好嗎？」

白陵然：「好過頭了，漾漾穿這樣我都想直接讓夜祭停辦不讓別人看了。」

褚冥玥：「這樣好嗎？停辦了會連你都看不見蠢漾漾跳舞的樣子喔。」

白陵然：「......這可真是兩難。」我影像球都準備好了說。

褚冥玥：「反正別人是看地到吃不到，怕什麼？」

白陵然：「呵呵、說的也是。」

 

之後傳說公會一堆袍級與非袍級，為了爭奪紫袍巡司手上的一段夜妖精紀錄影像而瘋狂搶奪任務領賞，讓錢鬼夏卡斯好一陣子看到褚冥漾就笑得合不攏嘴，就都是後話了。

 

 

-END-

 

楠的碎碎念：

信不信只要讓冰炎學長露臉一幕我就可以一秒歪回冰漾去？信不信？
反正我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