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

*200噗慶賀文*  (是說我慶祝這東西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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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學長的手很冰涼。

一開始的時候學長總是抓著我的領子拎來拎去，或用鞋底把我踢來踢去，所以沒有注意到。

在我第一次到學校後，被保健室外等待治療的學生屍體嚇到慘叫連連被制止時，學長伸手劃過我咬傷的嘴唇，當時就覺得學長體溫很低，冷的像冰塊。

接著因為每次觸碰都是拳頭接觸，痛覺戰勝一切的讓我沒時間注意到學長的溫度如何這類小事，所以我一度忘記了這件事。

後來，學長將房間鑰匙放在我手上時指尖稍微碰到我的掌心，之後送學長項鍊時的觸碰，以及從我手上接過千冬歲製作的護身符去加強時指間的短暫接觸，一點一點的加強了學長手很冰涼的印象。

***

「冰炎的手很冰？嗯......，我覺得溫度挺正常的，略低但應該還不到冰的程度。」在學校餐廳巧遇的夏碎學長聽完我的疑問後，略為思索一下微笑的跟我說他的感想。

「還是......，冰牙精靈血統會讓體溫比較低嗎？」我試著提出假設。

「冰牙精靈確實會比較低一點......，但冰炎也有炎狼的血統啊，炎狼血統溫度比人類高喔。」微笑著推翻我的假設，夏碎學長也同樣提出新的血統論點。

「可是我真的覺得......，難不成夏碎學長的體溫也是屬於比較低的？」歪了歪頭，連連被否認讓我有點猶豫了，但是我真的覺得每次碰到學長，學長的手都很低溫。

「我也是人類，體溫應該跟你是差不多的。」笑著搖搖頭，夏碎學長親切的提醒我，他跟我是同族這個快要被我忘記的事實，「還是說，其實是褚的體溫比較高的關係？」

「咦？」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可能是我臉上的驚訝太明顯，夏碎學長似乎覺得有趣的勾起嘴角，接著他緩緩拉下手套將掌心伸向我說道。

「既然如此，要不要試試看？」

試什麼？看著對方優雅修長的手指，我不明所以。

「試試看我的溫度會不會比較低。」夏碎學長的笑容越發燦爛，伸出的手像勾引小狗一樣的在空中招了招。

確實，有點好奇。

我猶豫了半秒後把手放進夏碎學長的掌心中。

咦？溫度相同，那為什麼......。

在我還沒想通為什麼夏碎學長和我的感受有溫差前，我的手就被拉進一個冰涼的手掌中。

「褚，你們在做什麼。」紅眼有些不爽的瞪著我看，手被抓的有點痛但學長好像什麼都沒感覺道一樣的繼續捏的死緊。

「唉？學長？」錯愕於學長突然出現，我有點傻住而錯過第一時間回答學長提問的時機。

「夏碎？」似乎覺得從我身上問不出什麼，冰炎學長把視線轉向夏碎學長。

「只是量體溫而已。」夏碎學長微笑著收回落空的手，但視線卻看向指尖在回味什麼似的輕輕互相捏緊搓揉後，才抬眼給了冰炎學長一個意有所指的帶笑眼神。

「......」煩躁的皺起眉頭，學長狠瞪了一眼搭擋後才轉回有殺氣的眼神瞪著我。

咦？怎麼了？學長你不要這樣瞪我，很可怕啊！又沒睡飽了嗎？

「唉呃？那個......我想知道夏碎學長的體溫是不是比較低......」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解釋，但學長的眼神讓我冷汗直流，覺得不老實交代可能會被種在這裡供人瞻仰。

「......量完了？」紅眼微瞇，似乎不不爽的指數又飆高了一點，口氣完全就是我敢說沒量完就要讓我永遠量不完一樣。

「量完了......。」對，我超沒種我知道。

「嘖，走了。」不爽的撇開頭，銀白的馬尾差點甩到我臉上，學長帥氣的拉著我轉身就走。

沒錯，學長一直沒放開我的手。

「呃、好？那個，夏碎學長再見......。」一臉抱歉的在自己被拉走之前，我丟給夏碎學長一個充滿疑問的道別。

「別在意，有問題歡迎再來找我，褚。」夏碎學長一邊帶回手套，一邊給我一個優雅的笑容。

「......」冰炎學長的手捏我捏得更緊了，好痛。

不過這一捏，我才從一連串的驚嚇和驚訝中回過神。

嗯，學長的手果然很冰，不是我的錯覺。

***

抬頭望去是一望無際的滿天繁星。

四週黑的好像要連草地的顏色都吞噬了一般伸手不見五指，毫無光害的地方連不遠處的樹木外型都看不清；而沒有月亮的天空，做為替代，頭頂上有著宛如潑灑出去的珍珠一樣點綴滿滿星光，微弱卻燦爛動人。

在我看呆之際，走在我前方的學長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但沒有說什麼，牽起我的手繼續在這草地上慢慢走著。

腳踩在草地上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響，遠方的風帶來森林綠意的青草香和枝葉磨擦的樂章，使這片黑暗讓人格外安心。

就像前方的黑袍一樣，雖然牽著的手依然冰涼，卻讓心底湧起一股暖意。

看夠了滿天星斗，我平視前方因步伐而左右搖曳的銀色馬尾。

好奇怪，學長明明就不會發光的，但不知為何在這樣極黑的夜裡，學長身上、髮上卻微微發亮。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反色月光，但現在看起來似乎並非如此。

看著那樣的背影，讓我恍然像是回到那與賽塔同行的鬼王塚冰川間，雙手捧起學長靈魂時也有著這樣的感覺。

微微發光的學長就像精靈一樣漂亮又夢幻，跟他的靈魂一樣冰冷、美麗卻很溫柔。

難以想像精靈的靈魂才那麼一點點，又輕又小，脆弱的讓我害怕。

彷彿回憶起當時的心情，我原本握緊的手指鬆了鬆，好似捏太緊就會將學長給捏碎了一般。

但我才鬆開半秒，卻立刻被學長有力的力道抓住，收攏的手指從交握改為十指緊扣握得更緊，緊到令人生痛的程度。

雖然一樣冰冷卻帶給我極大的安全感，掌心傳來的溫度讓我想哭。

「......我的靈魂並不冰冷，那時你觸碰的是我冰牙精靈的部分才會覺得低溫。」學長沒有回頭，低沉好聽的聲音隨著風傳進我耳裡，像唱歌、又像自言自語：「雖然那時沒有很清醒，不過我還記得。」

記得？記得什麼？我不明所以的在心底回問著學長。

「記得你當時捧著我的手很溫暖。」

星光下，我彷彿看見學長白皙的耳尖微微發紅；但扣緊我手的指尖卻更冰冷了。

那一瞬間，我好像懂了什麼。

吸一吸有點哽咽的鼻頭，我也收攏手指扣緊對方，希望將我的溫暖傳染給學長。

「學長，我們要去哪裡？」

「你不是在炎之谷時看過火流河嗎？我們要去看類似的東西。」

類似的東西？是流沙河還是風穴之類的嗎？可是看這附近的感覺，該不會是流星雨吧？

「難得你沒有想奇怪的東西，還有我們快到了。」

對不起喔，我盡想些奇怪的東西。

在我還來不及想完腦中的抱怨，學長突然動作很快的將我拉向他，接著耳邊傳來一聲清脆可愛好似泡泡破掉的聲響後，渾身被像踏空一樣的失重感所壟罩。

驚慌失措的抱緊學長後，我緊閉雙眼等待接下來的自由落體。

「擔心什麼？我不會讓你掉下去。」學長戲謔的聲音帶著輕笑從我腦袋上方傳來，沒有退去的失重感讓我還不太敢張開眼睛，但意外得也沒有往下掉落的感覺。

「嚇夠了就張開眼睛，快要開始了。」學長一手摟緊我的腰固定好不讓我摔下去，另一手有點大力的揉亂我頭髮。

開始什麼？

小心翼翼的張開眼睛，率先印入眼底的是學長的黑袍布料與他垂落胸前的細碎銀髮，接著學長彷彿鼓勵似的用指尖戳我腦袋後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看。」

回應著學長的指示，我鼓起勇氣轉頭從學長手臂細縫往外看去－－－

黑暗中閃耀著鋪了滿地的整片的星河。

雖然浮空的感覺讓我沒什麼真實感，但就像是踩在星河上一樣，腳下是大片大片一望無際的星星，看似遙遠又彷彿觸手可及的距離閃動著迷人光采，連我們得身影都被照得閃閃發亮。

在我還來不及讚嘆眼前的美麗時，突然腳下的星星頓時大亮，只聽見學長低低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開始了。」

接著我右腳下的一顆碎星突然擦過我耳際衝飛上天。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前，四面八方的點點星光一顆一顆、接二連三的劃破空氣衝向天空，就好像放煙火一般，我們身處在流星中體驗它們一閃而逝的流光。

一開始我還有點擔心，雖然這些光點很小，但被這麼高速衝撞上該不會像被子彈打中一樣透風吧？量還這麼多，不被打成蜂窩才怪！

似乎聽見我的心音，學長嗤笑了一聲毫不留情的用冰涼的指尖捏住我臉頰往外拉扯：「你手上的老頭公是擺設嗎？」

語畢，學長敲敲我的黑手環迅速的在我們身週造出剛好能夠壟罩我們的防護球，接著學長單手按住防護網低聲詠唱了幾個簡單音節，原本單純如泡泡的防護壁略為閃動一下後壟罩上一層淡淡螢光。

「喔？你的眼睛已經可以看得見了嗎？」

「學長剛剛加的是什麼？」我抬起充滿問號的臉，對學長虛心求教。

「迴避的氣流；這樣流星就不會直接衝撞上來。」

學長好看的臉孔在閃逤的星光中看起來更為夢幻，加上有笑容加層，效果完全不輸給精靈版的睡美人學長；感覺臉孔開始發燙得我趕緊撇開臉，不敢直視魅力值全開的學長。

耳邊傳來學長輕聲低笑，不知該如何解釋困窘的我只好繼續看天看地看流星雨，就是不敢看向抱著我的學長。

似乎嘲笑我嘲笑夠了，學長稍微鬆開摟著腰的手並拉著我坐下來。

更正，其實我實在搞不懂這個懸在半空中的狀態到底要坐在哪裡？空氣上嗎？！反正我是辦不到，不過學長辦到了，萬能的黑袍學長輕而易舉的在半空中盤腿而坐。

而我則被學長拉著坐在學長盤起的腿上......

好丟臉，幼稚園畢業以後我就再也沒坐過大腿了，又不是小孩子！

「你想直接摔進星河中也可以不要坐啊。」學長涼涼的口氣從我耳殼後方出聲。

我錯了......我不想摔進那個根本不像河的河裡，請不要把我丟下去。

可能是不想浪費口水去理我，學長沒有繼續和我說相聲，只用雙手摟著我的腰預防我看呆跌下去。

偷偷觀察學長的反應，覺得自己應該是安全上壘不會被巴頭被丟棄後，我毛著膽子將身體靠進學長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著。

學長的指尖總是很冰冷，於似乎讓我誤以為學長體溫很低；但事實上，現在摟著我的懷抱卻意外的溫暖，不到火爐般發燙程度，卻讓我感覺非常舒適。

耳邊響起學長宛如低喃般的講解聲，在這閃耀的美景中讓人安心得昏昏欲睡。

「這裡是星界的星泉河，我們稱為星星的搖籃，是星星得初始之地；記得KTV大賽時伊多呼喚來的星砂沼澤嗎？就是從這裡叫的。」

「......這裡也有吃骨頭的魚？」吞了吞口水，我下意識得更往學長懷中縮了縮。

應該不會跳上來咬我吧？下面的星星看起來好近也。

「膽小鬼，沼澤才有吃骨魚，這裡沒有。」

那就好。

聽到沒有吃人的怪東西後，我像沒骨頭一樣的攤回學長懷中，有點悠哉得繼續欣賞不斷飛逝的星光燦爛。

應該是懶得跟我計較我將學長當成移動式沙發得事情，學長無奈的搖搖頭繼續當個稱職的導遊。

「雖然每天都會或多或少的有成長後的星星飛上星雲，但像這樣大規模的流星群差不多平均七百年會有一次。」

好久！那我這次算超幸運了？

點點頭回應我的驚嘆，搖晃的動作讓學長的髮尾搔得我臉頰有點癢。

「感覺好浪漫，這裡該不會是告白聖地吧？」將手放在冰炎學長擱置於我肚子上的雙手，我一邊享受美麗的星光一邊把玩著學長冰涼的指尖。

「......那也要有能力來到這裡才行。」

很有學長風格的回答呢。

感覺到學長的指尖像是驗證我的想法一樣變得又更冰涼了一些，我心底彷彿有股暖流流過般暖得發痛。

「那學長也會告白嗎？」抬頭看向我頭頂上那張精緻的臉龐，故意問著。

「你猜？」醉人的紅眼在流光中閃動誘惑的光芒，學長反客為主的掙開被我把玩的指尖，反手再次與我十指交握。

好冰。

果然，學長是緊張時就會指尖冰涼的體質啊？

「囉嗦！」

「嘿嘿......」我用自豪的怪笑回應學長有點變紅的耳殼，雖然我自己也知道我的臉應該比學長紅的更徹底，但依然無法阻止填滿我心口的滿足感。

冰涼的掌心緊握著我的，讓兩人的溫度逐漸均分；鼓譟的心跳搞不清楚是學長的還是我的比較大聲，卻十分讓我安心。

在喜愛得冷香包圍下我慢慢閉上雙眼，回覆就等到黎明昇起時在說吧。

請讓我再享受一下這美麗的夜晚。

天亮後就告訴他，我也和學長有著一樣的心情。

現在，晚安。

颯彌亞

-END-

楠的碎碎念:

不知不覺就200噗了...
阿我就廢話多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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