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

*虐*
*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填的完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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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d a world of your own, so that no one else can take it away.

發現屬於自己的世界，這樣誰都無法拿走……

但是，如果原本屬於自己的世界崩毀了，又該如何是好呢？

***

漆黑卻又與關燈後的小黑屋不一樣，頭頂上的星光燦爛有如花火般耀眼，不燙的冷光鍍在漆黑的髮上形成點點屑光滑落肩頭。

而彷彿融入黑暗般的男孩正躺在冰涼的草地上，以雙手遮蔽著同樣耀黑的雙眼，如同睡著了一般連呼吸聲都幾乎聽不見。

而遮住雙眼的黑夜讓人心生雀躍，褚冥漾閉著眼想像黑暗的對面有成群星河璀璨卻不願張眼去看。

應該是說不敢張眼去看，那星光耀眼到會灼傷雙眼刺穿黑暗的光輝。

詭異的，即使身處在黑暗壟罩的空間，褚冥漾除了孤單之餘卻依然無法克制心底的莫名安心，那股彷彿將心思扯成兩半般不同的兩種情緒拔河，半顆心寂寞恐懼、而另半顆心依然對黑暗歡欣雀躍。

並不是被黑暗侵蝕，而是一種宛若原本就是如此的恍然大悟感。

那種深刻體會到自己連靈魂都屬於黑暗的那種感覺，那種在一次認清到原來妖師就是這種生物的感覺，從靈魂去體會老虎與羊、非黑即白的種族差異。

原來白色種族在自己眼中會是如此奪目、又如此脆弱容易玷汙，讓他光是靠近就會自卑、就會害怕......害怕傷害到自己重要的朋友們、重要的人。

好可怕......感覺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摀著臉孔，褚冥漾感覺一口氣卡在喉嚨，吞不下去、喘不上來，那股幾乎將自己壓垮的恐懼感和絕望、以及和自己情感背道而馳的冰冷黑暗情緒。

像窒息般大口喘了幾下，心臟刺痛到他幾乎哽咽，卻發現自己連一滴淚水都流不出來。

無法呼吸。

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那種話呢？

看著那個重要的人，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違心之論......

但，真的違心嗎？

「我沒有那樣想！真的沒有！！」用將勇氣吼出心口的力道大叫著，褚冥漾用盡渾身的力氣去逼迫自己甩開腦內糾纏理智的負面思考，酸楚也隨著大吼跟著擠出心房，讓吼叫聲慢慢變成痛苦的悲鳴，「......對不起......。」

明明不想說的。

說出口的人確實是你。

從來都不覺得學長是麻煩。

真的嗎？難道不曾想過他管太多、還擅自竊聽很過分？

我總是給學長添麻煩，又礙事......

不但這樣，你的祖先還殺死了他父親！

討厭我也是應該的。

他恨你。

但是一切都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收起你齷齪的情感、噁心的愛戀與憧憬，高貴的王子殿下才不稀罕。

沒有......我沒有那麼想......

他怎麼樣了都跟你沒關係吧。

......沒有關係了。

都結束了。

都結束了。

「漾漾！你果然在這裡。」

猛然拉開的教室拉門傳出尖銳刺耳的叫聲，伴隨一些凌亂的腳步聲快速聚集至褚冥漾身周，為首的千冬歲彎下腰輕拍把褚冥漾隔離起來的老頭公結界將他喚醒。

「你又跑來觀星教室睡覺了，不是說好中午一起吃飯的嗎？」得到老頭公放行後，千冬歲一把拉起躺在草地上的褚冥漾替他拍掉身上的草屑，「我們找你找到中午都快過了。」

「還好下午第一堂大家都沒課喔！可以吃久一點沒關係～」

笑容滿面的米可蕥眨眨碧綠的眸笑著從千冬歲身後探出頭來，彎著腰窺探褚冥漾的表情。

「飯糰......」

拎著一包印有學校校徽的紙袋晃了晃，萊恩開著小花飄出空氣，一副在這裡也可以野餐的表情。

「不行，8分32秒04後會有一場仙女座流星雨。相信我，你們不會想要邊鍛鍊術法強度邊吃午餐。」推了推眼鏡，鏡片下的紫色眼睛閃爍著陰森的笑意，「聽說之前才砸死一個來校內參訪的紫袍......，然後萊恩不是我故意要刺激你，你符咒防禦課上次期末沒及格。」

「......我們去白園吧。」

抖了兩抖，萊恩十分不負責的拎著紙袋消失在空氣中。

滿意的點點頭，千冬歲將視線轉回到褚冥漾的臉上開口詢問。

「漾漾你還好嗎？臉色有點差。」

「是喵喵的錯覺嗎？漾漾你的瞳孔......好像比以前還要黑？」

跟著擠上來的喵喵雙手捧住褚冥漾的雙頰來回檢視，褚冥漾立刻露出吃痛的表情賣力將喵喵的廬山貓爪從臉上抓下來。

搓揉著被喵喵抓紅的臉頰，褚冥漾露出與以往無異的笑。

「會嗎？是錯覺吧？因為這裡很黑啊。」

濃烈的、醉人的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