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

*小冰大漾*
*年下攻有*
*架空*
*小冰炎長大了有感覺嗎?*

今天，褚冥漾似乎與往常有一點不同。

冰炎像平常一樣跳下牆後靠著樹幹等對方；但是，褚冥漾遲到了。

雖然並沒有明確的約定什麼時間見面，但彼此都有默契地會在固定的時間出現。然而，冰炎等了很久依然沒看見那黑髮的人影。

就在冰炎等不下去打算朝褚冥漾每次來的方向找人時，黑色的人影才姍姍來遲的出現在盡頭。

空氣中有血的味道。

「褚，你又受傷了？」不高興，冰炎看著褚冥漾企圖用衣袖遮掩的瘀青與未包紮妥當的傷口，非常不高興。不容拒絕地將對方拉向自己，小心的掀開衣袖露出慘不忍睹地猩紅，憤怒的紅眼像是想把褚冥漾瞪穿一樣。

「不小心跌倒了......」尷尬地搔搔臉，褚冥漾困窘的低下頭不敢直視那雙攝人地紅眸，氣勢完全輸給一個比自己小5歲的孩子。

「又是跌倒？遲鈍也要有個限度，虧你還成年人！」

「抱歉......」看不見表情，褚冥漾低著頭小聲的再次道歉。

對方無辜的語氣讓冰炎只覺得滿腔怒氣無處宣洩，最後只能挫敗的念了句『下次小心點』便對著傷處低聲通念了幾句治療歌謠，讓傷口不再那麼猙獰。

「你不是藥師嗎？怎麼也不會包紮一下？感染發燒的話就我就種了你！」冷哼一聲，生著悶氣的冰炎一邊治療一邊克制不住的損對方。

「……藥很珍貴，用在我身上太浪費了。」黑髮青年淺淺的笑了笑，冰炎完全看不出來這時的褚冥漾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麼傷害自己的話。

「……白癡！」『碰！』冰炎好不容易壓下來的怒火瞬間被褚冥漾不自愛的發言點燃，毫不猶豫地朝黑色腦袋上灌了一拳，怒氣難消的吼著，「有你珍貴嗎？！藥在做就有了，再說這種腦殘話我就揍你！」

「好痛！」痛到差點飆淚地看著不知道在生什麼氣的冰炎，褚冥漾一臉完全沒有明白的表情揉著被揍的腦袋。

「聽到沒有！？」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紅焰的雙眼像真的要噴出火來。

「啊、是！」嚇的收起呆愣的表情，褚冥漾一秒站直身體只差沒舉手行軍禮了。

瞪著乖的跟小貓一樣的褚冥漾，冰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表情就知道對方有聽沒有懂，到底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讓褚知道自己有多重要？我該怎麼才能保護你……？

將視線移回傷口上，能跌成這種誇張的傷勢，褚也太厲害了吧？下次找賽塔老師問問看有沒有防跌倒的護身符好了。可惜遲鈍沒藥醫，不然這個笨蛋絕對可以成為醫療史上的奇蹟案例。下次也要在身上常備一些鐵打損傷的藥才行……

冰炎一心多用的分神想著，眼看治療的差不多了才準備拉著褚冥漾坐下來。

「謝謝你，亞。」褚冥漾任由銀髮的孩子牽著自己，感覺到對方沒有那麼怒氣騰騰後才怯怯的露出笑容。

「還有地方受傷嗎？」左看右看，冰炎看著褚冥漾重拾光澤的皮膚滿意的點點頭，至少看的到的地方都治療好了。

「沒、沒了。」瞬間僵直了一下，褚冥漾立刻恢復神色勾了勾嘴角，試圖做出昔日的笑容。

但在敏感察覺不對勁的冰炎眼裡，怎麼看怎麼牽強。

「......我要聽實話，褚。」

「真的沒了。」這次，褚冥漾回答的很快。

「褚！」

「……」撇開臉，褚冥漾拒絕回答冰炎的問題，不動聲色的想將手從冰炎手中抽回，卻被牢牢抓住。

「你不說我就自己檢查！」冰炎繃著臉伸手拉扯褚冥漾的衣服。

「不、不要……」對冰炎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褚冥漾反射性的抓緊自己上衣了領口，恐懼的想退後，但被緊緊囚住的手讓他無法逃開。

「放手，褚！」氣他為什麼受傷了也不肯說，要幫他治療還拒絕，冰炎憤怒得想直接暴力強制治療。

「不要！！」

就在衣服扣子快被拉開的前一秒，褚冥漾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揮開冰炎捉著自己的手，向後退了兩步後跌坐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好撞到傷處，褚冥漾痛的悶哼了一聲後用雙手抱緊自己不停顫抖。

「不要……亞……拜、拜託你……」

「褚……？」看著褚冥漾脆弱無助的縮成一團，腦袋像瞬間被灌了一桶冷水清醒過來的冰炎只想給自己一拳。幹嘛嚇他呢？褚冥漾和自己的實力差距擺在那，動作那麼粗魯絕對會弄傷他的。

如果......如果褚因此再也不願意接近自己怎麼辦？

如果褚再也不願意讓我觸碰怎麼辦？

「褚，抱歉......我不是......」咬著牙，冰炎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想靠近又不敢，就怕自己伸出的手會引來褚冥漾的反抗；只有褚冥漾，冰炎不希望對方逃避自己。「對不起。」

聽見冰炎用懊悔的聲音低低的道歉，褚冥漾緩緩才抬起頭，認真注視著眼前這漂亮、聰明又充滿自信但其實很愛撒嬌的孩子，因恐懼而渾濁的黑眼才慢慢恢復清明。

他是亞，強大又可愛的孩子，不是那些......不要緊的。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褚冥漾忍著痛處拖著身體走向冰炎。見到冰炎緊張的動都不敢動，褚冥漾黑色的眼裡充滿憐惜。

「不是你的錯，是我反應太誇張了。」伸長手輕柔的撫摸那低垂的銀色腦帶，褚冥漾用還有些顫抖卻十分溫柔的口吻說著，「抱歉嚇到你了，亞。」

「……」那如水般溫柔的語氣讓冰炎頓時覺得一陣痛楚。猛然將對方那最近開始被自己身高追上的人攔進懷中，銀色的頭顱輕靠在對方地頸窩中吸取對方的體香，冰炎才覺得情緒稍微平復一些。

曾幾何時，不想看到他受傷、不忍見他難過，雖然那雙黑得發亮的美麗眼睛從沒有在自己面前哭過，但冰炎感覺的出來他們之間有一條線───難以跨越更無法觸碰的另一邊。

當冰炎一次又一次的嘗試踩到線上，褚冥漾就會有一瞬間露出難受的表情然後笑著將自己推開。

那笑容，在冰炎眼裡就如同哭泣一般。

好想觸碰，想要了解，又不希望讓你難過。

我該拿你怎麼辦？褚……

收緊的手臂讓褚冥漾微微發出吃痛的聲音，冰炎趕緊放鬆一些摟在對方腰上的雙手。

「很痛？」

「呃、腰有一點......。不，我沒事，沒關係的。」

「......我不會掀你衣服的，讓我治療。」

「好......吧。謝謝你......。」

動作有些笨拙地背著冰炎坐下，褚冥漾將烏黑長髮撥過頸部垂至胸前讓纖瘦的背部可以整個露出來。

冰炎克制自己想將對方再次摟進懷中的衝動，對著腰與背詠唱治療的祝禱詞。聽見褚冥漾因痛處減緩而發出滿足的呻吟嘆息，冰炎又差點把持不住想將他擁入懷中的思緒。

治療完畢後，褚冥漾才放鬆身體的向後靠在冰炎懷中，長長的疏了一口氣。

「治療術真是方便呢！亞果然很厲害。」

「那只是百歌句，離治療術差得遠了。」

「咦？有差別嗎？」將頭向上仰起看向當自己靠墊的冰炎，褚冥漾疑惑地眨了眨眼。

「有，我不會治療術。」用修長卻很有力氣的手臂將褚冥漾抱起來更貼近自己一些，冰炎雙手環著對方的腰側享受著那比自己略高的溫暖。「百歌句是借用自然之力的歌謠，每字每句的都含有力量。雖然只有護身程度，但是在很多方面都很實用。」

「哇啊……我也可以學嗎？我對唱歌還蠻有信心的喔！」燦爛的笑了起來，褚冥漾滿懷期待的問。

「白癡，這跟唱歌不一漾。」將下巴靠在對方黑色的腦袋上，冰炎低低的笑了起來，「……不過已你的程度應該可以學個幾句。」

「唱壞會發生什麼事嗎？」

「嗤，我還沒聽過百歌句有人唱壞的；放心吧，頂多發動不了。」

「我搞不好就是第一個……」

「也是，你這麼遲鈍。」

「啊！好過分！要禮讓年長者啊。」

「是是。」

低頭觀察著褚冥漾因自己的治療沒有留下任何疤痕的後頸，『好想咬咬看』恍神的亂想著，但冰炎很清楚自己不會這樣做───至少今天不會。

今天已經嚇到褚冥漾太多次，再亂來可能會被討厭；『不過下次抱著褚午睡時可以試試看。』冰炎如此的暗自盤算著。

「不過，百歌句前面幾句是專為孩子保護自己而設計的童謠，失敗可不是一般的糗喔，年長者。」

「喂！」

近17歲的冰炎才懵懵懂懂的察覺到自己的慾望與憐惜。

***

踏上充滿雪花的道路，冰炎替褚冥漾拉好羽絨外衣的連身帽，動作輕柔的將對方的小臉都塞進滾著白色絨毛邊的帽子裡。

今天是冰牙國的冬至，冰炎不顧褚冥漾反對的將對方塞進自己帶來的白色高級大衣中，口裡碎念著『感冒就種了你』的威脅，一邊拉著對方被風吹得有些冰涼的手塞進自己口袋中。

「亞……這外套太貴重了……」看著一臉困擾的褚冥漾試圖做出脫掉的行為，冰炎裝作生氣地瞪了對方一眼，瞪掉黑髮青年蠢蠢欲動的手。

「給我穿著，等等要去更冷的地方。」

「？」

「棘苳草，現在剛好是藥效最好的時候。」瞄了一眼雙眼開始發亮的褚冥漾，冰炎忍著笑繼續說，「你敢脫掉就不帶你去了。」

「要去！我要去！可是衣服……」還在做垂死掙扎，褚冥漾猶豫的瞇起黑色的眼眸。

「不用還我沒關係，這是我小時候的衣服，已經穿不下了。」

「好……好吧。等等，小時候？」

「小時候。褚你都沒發現自己沒長高嗎？」看著褚冥漾驚恐的表情，冰炎忍著笑低頭看著只到自己肩膀的黑髮青年。

「我……我還是有長高的啊！」好歹也172了，不矮了好嗎？自從認識亞以來，亞總會用莫名其妙的理由帶一堆食物和點心來當下午茶，然後逼著自己吃掉。該死的我還沒辦法拒絕，因為真的太好吃了！尤其是那些入口即化的甜點……咳咳。

好難過，褚冥漾覺得自己身為大人的形象正在崩壞中。

不過也多虧這樣，還以為已經停止生長的身高硬是又被填鴨出個近6公分。

「可惜不太夠？」毫不憐惜的打擊褚冥漾，冰炎略微揚起的嘴角透露出好心情。

「……是亞長太高了。」

「但你這樣剛好。」

從後面環住褚冥漾，將兩手塞入對方大衣兩側的口袋中，冰炎剛好可以將下巴靠在對方頭頂；舒適的蹭了蹭，冰炎喜歡這個高度差，無論坐著站著都喜歡。

「才不好……」鼓著臉嘟起嘴小聲抱怨，隨後立刻覺得自己動作太孩子氣，才趕緊將鼓鼓的臉頰消氣一臉鬱卒；媽啊，都22歲的大男生了還裝什麼可愛，褚冥漾對自己下意識的行為惡寒了一把。

將對方多采多姿的變臉秀全收入眼底，冰炎垂頭靠著褚冥漾的肩膀低低得笑了起來。

「亞你這樣讓我很難走也，快放開啦。」感覺到肩膀上的震動，褚冥漾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悶氣的捏了環著自己的手一下。

「沒關係，我們用傳送的。」忍著笑，冰炎連動都沒動的就在兩人腳下展開一個既華麗又繁複的傳送陣。

眨眼間兩人已經到了一個褚冥漾不曾來過的地方，周圍一片的雪白和飄落的粉雪互相輝映，讓大地充滿著一股夢幻的氣氛。周圍被岩壁環繞著，灰色的岩石卻看起來一點都不單調，結著冰霜在微微從雲端上灑落的碎陽下閃閃發光。

在黑髮青年還來不及感嘆一番時，撲面而來的冷風吹的褚冥漾抖了抖向後縮一下後被冰炎抱的更緊。

「好……好美！」紅撲撲有些孩子氣的小臉在絨毛帽子中露出驚喜交加的開心神情，瞬間讓冰炎覺得花了一個早上的準備都值得了。

「棘苳草就生長在這裡的斷崖邊，我去摘，亂跑你就死定了。」

「……小心一點。」擔憂的望著越來越可靠卻依然愛撒嬌的亞，雖然清楚對方身手不凡，但說完全不擔心一定是假的。

瞇起紅眼看著那雙毫不掩飾擔憂與關心的黑眸，冰炎忍不住傾身在對方眼角上落下一吻。雖然也立刻讓褚冥漾嚇到僵直了身體，但冰炎對於發現褚冥漾會因自己的行為臉紅而樂此不疲。

「如果平安回來，我要收到獎勵，褚。」低聲而磁性的嗓音在褚冥漾耳邊落下一句後帥氣的轉身大步離開。

留下臉蛋爆紅的褚冥漾感嘆自己教育失敗。

我不記得自己有教出一個牛郎來啊啊啊啊……！還是高級的那種！！

好累，還好當初選擇的是藥劑師不是老師，不然天知道自己會殘害多少國家幼苗。

很久很久之後，褚冥漾這個感想被冰炎知道時，對方只冷笑的丟下一句，『不用擔心，那些被你殘害的幼苗(情敵)會優先被我殲滅。』

害褚冥漾嚇到再次感謝上天，當初選擇藥劑師的自己真是明智到不能再明智的選擇了；沒讓冰炎變成世紀暴君真是老天保佑。

視線追者冰炎靈巧的身影，邊看他輕盈的穿梭在岩石間，垂直的岩壁對冰炎而言更是一點阻礙都沒有，褚冥漾才好好的放下懸空的心。

迎上前笑著誇讚對方高超身手，一邊雙手接過對方遞過來裝有棘苳草的盒子。棘苳草不能直接徒手摘取，溫度上升會降低藥性，所以細心的冰炎事前就準備好了繪有冰霜陣法的小木盒來盛裝。

做完這一切後，冰炎迫不及待的將褚冥漾拉進自己懷中。

「我的獎勵呢？」

「呃……亞想要什麼？」褚冥漾有點擔心的向後縮了縮，小聲的問著；拜託不要是我想的那個……。

「不要裝傻。」假裝沒看見褚冥漾一臉想逃避現實的臉，將對方摟得更緊。

「……額、額頭可以嗎？」都快成年的人了還撒什麼嬌啊啊啊！褚冥漾即使內心哀嚎不已，但說出來絕對會被巴，打死都不能說。

「……」有些不滿的瞇起眼，隨後冰炎似乎想到了什麼，詭笑了起來，「你搆的到的話。」

「那你彎下來一點……」褚冥漾瞪著那段身高差距，表情只有『蛋疼』兩個字可以形容，之前怎麼都沒發現這孩子長高了呢！？

「我拒絕。」

「……」

看著站直了身體的冰炎一臉不肯妥協的模樣，褚冥漾真是滿腹牢騷也不敢說出來，嘆了一口氣後認命的掂起腳尖，試圖減少自己嘴唇與對方額頭的距離。

奶奶的！就算自己穿10公分的高跟鞋也只親的到鼻樑啊啊啊！何況自己還沒穿！！亞你笑個屁，還故意抬頭！欺負年長者是要不得的行為你知道嗎？

惦了半天的腳，褚冥漾只覺得自己像個笨拙的羽絨球，為了僅存的尊嚴不准自己跳起來或爬上去錯了嗎？

好悲哀，現在小孩發育真好。

掙扎了半天，褚冥漾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轉戰下巴。嗯，至少下巴自己還搆的到。

再次掂起腳尖將嘴唇朝下巴挪去，在即將落下一吻的瞬間冰炎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小幅度的挪動了原本八風吹不動的臉；偏離原點的吻就這樣淺淺的落在冰炎帶著笑意的嘴角。

後知後覺的褚冥漾傻了好幾秒後才意識到自己親到哪裡，臉蛋爆紅的猛然向後一彈，卻被冰炎始終攔在腰上的手而喪失意義。

「你你你───我說我我、你呃啊啊……！！？」

「褚……，你可要對我負責。」忍著偷笑的嘴角，冰炎裝出認真的神情，半開玩笑地調侃褚冥漾。

「還不是亞你───！」

「我怎麼了？」不得不說，無辜眼神這時候超好用。

「我嗚───，負責個頭啦！主動猥褻未成年，我這是犯罪啊啊啊！」為自己接下來的牢獄生活悲哀起來，褚冥漾完全沒發現冰炎偷笑到快破功的冰塊臉。「亞，你覺得自首會不會從輕發落？」

「……」要忍不住了。

「亞？」

「噗───！」將頭埋進褚冥漾柔軟的頸間，冰炎難得一見的笑到全身抽搐。

「……」再遲鈍都會發現自己被耍了，褚冥漾一秒只覺得自己好想暴走打人。氣沖沖地欲推開冰炎這隻狂笑中的八爪章魚還推不開，褚冥漾鼓起發紅得臉低下頭不想看對方。

好一會後，終於笑夠的冰炎雙手捧起褚冥漾氣嘟嘟的臉，笑著在對方臉頰上蹭了蹭，「開個玩笑。只是臉頰而已，還不構成犯罪。」

「不會被關？」稍微鬆一口氣的褚冥漾才猶豫的抬眼看向冰炎。

「不會。」要關也是關在我房裡，冰炎默默地想著；當然，不會現在說出來。

「以後不准再開這種惡例的玩笑了……」捶了對方胸口一拳，褚冥漾繃著臉擠出嚴肅的表情威脅，雖然這表情在冰炎眼裡只有可愛的份。

「這我不敢保證。」聳聳肩，不痛不癢接下一拳的冰炎一把衡抱起褚冥漾，三步併作兩步的躍上懸崖頂端，這是冰炎剛剛摘草藥時發現的平坦地點，視野非常好看雪景的極佳位置。

才剛打算開口抗議，就被公主抱羞恥的摀著臉說不出話得褚冥漾欲哭無淚。

一把年紀被比自己小5歲的小朋友公主抱還要不要人活喔……！假想一下，就像是自己上小學時被一個嬰兒單手提起來，光用想的……拜託讓我死了吧！

趁褚冥漾還沒從羞恥中回過神，冰炎已經手腳俐落的拿出攜帶物品的小珠子捏碎，攤開裏頭的防水墊與羽絨被，隨手將一早就開始準備的點心和熱茶攤在地上後，拉著褚冥漾坐下並順手撈進懷裡抱著。

等黑髮青年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剝掉外套，正坐在冰炎溫暖的懷中裏著同一條棉被，手上還塞了一杯熱呼呼的紅茶；冰炎手腳實在快到褚冥漾頓時連哭都哭不出來。

在褚冥漾放棄掙扎輕啄了一口茶，將視線轉向崖邊的風景來轉換心情時。身後的冰炎才悄悄的伸出舌頭，輕舔的一口剛剛被褚冥漾親吻的嘴角，細細的品味褚剛剛的鼻息與吻的味道。

自從發現到自己感情以後，這份無法收拾的情感侵蝕得好快、好驚人，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越來越無法滿足，想要得更多，雖然只要是褚冥漾給的都能讓冰炎開心無比。但同時也讓冰炎注意到自己的意志力原來如此薄弱，每次貼近都讓冰炎幾乎無法把持自己；想要更多，只是觸碰快撐不下去了，好想要......

褚，我很想要你，你知道嗎？

-TBC-